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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声。
菱星见她不理会自己,咬了咬唇又道:“陛下丧葬事宜还需得娘娘您操持,娘娘务必保重自己才是!”
这时才见那女子才停下了笔,她抬头看了眼大宣历来的皇帝灵位,眉睫轻动,声音空虚道:“菱星,我觉得他在怪我。”
她面色苍白无力的冲着菱星惨淡一笑又道:“他定会怪我,未处理好唐氏的丧葬,依着他对唐氏的喜爱,当很想与她葬在一起才是。”
徐元白此刻正飘荡到她身侧,闻言悠悠的只瞥了一眼,实在是嗤之以鼻更是厌恶,她正是自己的正宫皇后阮瑶清,对她,徐元白很是怨怪的,虽然她将他这个皇帝的丧葬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但却不得他心,确实很大的缘故是因为她草草了解了贵妃唐氏的丧葬。
贵妃唐氏,是他此生最宠之人,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入宫后便得他椒房独宠,一月之前他带她去岭南南下,怎么没想到会死在双双被刺杀的路上。
既说起唐氏的丧葬,徐元白便愤愤难平。
那算什么劳什子丧葬,只是简单入殓,连礼制都未安排,便草草入了妃陵,想到唐氏明明与自己同时被刺杀而亡,此刻身边却无她身影,只自己孤影飘着,她那么娇弱,也不知可会有孤魂野鬼欺她,想到这些便觉是与阮氏脱不了干洗。
怎如此善妒,不过是平日里多宠溺了些唐氏,张狂得罪过这正宫皇后,竟是连死后都不给她体面,到底是个心性凉薄心狠手辣之人。
如今大臣们都在廊岩下冒雪静思,偏她躲在这处写什么经文,这些个经文能有什么个用处?若真的有用,他倒也不必仍飘着未去投胎,听那个什么个莫须秃驴胡言乱语做甚,偏她竟然也信!
实在昏智,转身便又飞的高高的,眼不见心不烦,再不看她一眼。
菱星也不知如何劝她,只是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娘娘,唐氏她大逆不道,你还留着她体面当是慈悲为怀,即便陛下知道,当也不会怪你的。”
阮瑶清莞尔冲着她笑了一下笑:“还有半章便完了,莫须师父说,亡人路不好走,需得经文铺路,才能让孤魂野鬼少扰他一分。”
谁人知道,在此之前,她从不信这些。
约莫半刻钟后,阮瑶清才是真的停了笔,她将经文包裹玩好,顶着风雪怀抱着出了太庙。
雪下了两三日,她便顶着风雪跪拜在棺椁前跪拜礼两三日,徐元白亲眼盯着她,见她无甚差错,才算是安了心,看都未看她一眼,便又想飘到半空中,只才飞升到一半,又听一人惊呼“皇后!”
他随声看去,只见方才还屹立不倒的女人,此刻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晕倒在地上,闭眼不起。
苦肉计?前两日不晕,怎偏挑人多的地方晕?
他翩然至她身侧,冷眼仔细看了看,似乎是想瞧出此刻女人装晕厥的端倪。
此刻外头的人乌怏怏蜂拥而上,太医首领立时上前查看,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见来人,徐元白冷笑,看她还装,太医齐佰是出了名的刚正性子,落在他手上,便是他这个皇帝都未必会帮腔,何况她这个皇后。
只见齐佰他搭了会脉搏,眉头便直皱,拿了个熏片放于阮瑶清鼻下许久也未见她转醒,忽然便见他起身,让人将皇后往最近的宫宇送去。
见齐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徐元白忽而心咯噔了一下,见人马不停蹄的将人往侧殿送去,他也忙飞升而起跟了上去。
未央宫
“齐大人,娘娘这是怎么了?”
宫女菱星搓着手忙问起刚收针的太医。
徐元白此刻亦是悬在空中,看了眼齐佰看了眼紧闭双眸的阮瑶清,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阮瑶清似枯败的兰草一般斜靠在床沿,看向齐佰,声音里满是虚弱还无气力道:“齐大人,本宫身子如何,如实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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