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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白眉眼一挑,便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了?她手上,也不催促她,只?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看。
阮瑶清眉宇微笼,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打算,不禁抬头看他道:“三娘身子略有些困乏,还想在睡睡,你如虽有婚约在身,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般相处实再?不成体?统,殿下可否出去?”
这么明显的赶客,徐元白自然听了?粗来?,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汤药道:“待你喝了?汤药,孤便出去,断不会伤你清誉。”
手中的汤药散发着微热温度,幽幽热气自碗中冒着,阮瑶清摩挲着碗口问道:“当真?”
徐元白笑着点了?点头。
他动作一落,阮瑶清仰头便将手中汤药尽数灌了?下去,几滴汤药从碗边顺延而下,蜿蜒划过她惨白的脸颊,下一刻便被她抬手擦去,将碗底往徐元白面前晃了?晃道:“三娘喝完了?。”
见她喝完了?药,徐元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会死撑到底,倒是没想到,意外的好安抚。
站起身指了?指杌子上的包袱道;“这些是解晕的酸食,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便让利一见样买了?点回来?,酸食虽利晕船症,吃多了?却容易积食难受,切记勿要贪食才?好。”
阮瑶清只?垂着脑袋,低低应了?声是,眼神里是却是止不住的疑惑。
“晚些时候用药,孤会再?来?,你也好生休息。”
说完甩袖便要离去。
还来??
阮瑶清心头一跳,忙阻止道:“不必,殿下既然事忙,三娘便不多打扰了?,必会按时进药,不劳殿下费心了?。”
徐元白脚步微顿下,回过身来?背手看向她道:“你是孤的太子妃,费心自是孤应当做的,怎可置之不理,由着你任性避药?”
她听得一愣,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何时避药了??不是他不管不问,也不许医士插手的吗?
见阮瑶清说的哑口无言,徐元白莫名心情大好,昂首抬脚便离去,只?是刚到门口又顿下脚步:“孤闻你丹青极妙,待你身子好些了?,画与孤看看。”
阮瑶清就这么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满是疑惑,他怎知道自己会作画丹青的?
一说起丹青,又是在这样的船上,她便不自觉想起那一厢情愿付出的过往,阮瑶清竟觉得手腕隐隐酸疼,空荡的船舱里,忽的听见她突兀嗤笑了?一声,说起来?前世里,自己也就那一手丹青画入得了?他的眼了?。
刚入屋内的菱星,便见阮瑶清募自出神,不免有些紧张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阮瑶清未答,只?是问道:“你可有跟谁说过我会丹青?”
菱星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道:“没有呀,好端端的,我怎会与旁人说这些。”
那边怪了?,他怎会知道,奈何去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便不去想了?,对?着菱星道:“我作画的东西,你可带了??”
菱星点了?点头道:“姑娘吩咐让带着些,奴婢便放在那楠木的箱子里了?。”
恍然大悟道:“可是姑娘来?兴致要做画了??奴婢这便取来?。”
说着转头便要去取。
阮瑶清看着她的背影却道:“是要找出来?的,不过”
菱星翻箱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
阮瑶清嘴角一掀冷冷道:“寻个夜深无人的时候,尽数扔到河里去。”
夜渐渐深,除却四处守卫外,皆近已休息,原本灯火通明的屋也熄了?灯,夜深人静本该静歇的时候,那刚熄了?灯的屋子,门慢慢叫人从里往外推开,走出来?的是个菱星,只?见她先四下打量了?下,见四处无人,忙悄声摸到了?船尾,二话不说便将怀里的东西往河里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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