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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好的,是否与她有关。
但那也不重要了。
今日过后,他们便是道侣,夫妻本就同心。
时琉想着,合衣从榻上起身——门外那队等着为她点妆更衣挽髻的杂役弟子们已然等了许久,她没办法再装作不察。
袖风略扬,门便径自打开。
为首的女执事有些意外,给身后杂役弟子使了眼色让她们候着,便独自进来。
她恭恭敬敬给里屋的少女行了礼:“十六小姐,我等接家主令,来为小姐梳妆更衣。”
时琉神识扫过门外两列十几人的阵仗,不由蹙眉:“只换嫁衣,其余照平常安排不可以吗?”
“这怎么行呢,”
女执事温婉笑着,“今日可是您和时家的大日子,庄重些才行。”
“……好吧。”
少女终于松了细眉,她着素淡里衣坐到外屋的妆镜前,神色淡淡地望那两列弟子端着各式各样华贵精致的衣衫裙服与首饰环佩,鱼贯而入,他们纷纷低眉顺眼地站在屋内,偶有大胆的才敢抬头偷偷觑她一眼。
跟在最后的两位妆婆上前,一左一右地捧着笑说着吉祥话,给时琉当个物件似的拾掇起来。
时琉许久未曾经历过这样难熬又漫长的时间门,偏一动都不得动,也不能修炼。
兴许是见着妆镜前少女神色越来越淡,眼神都空得快要飘出魂儿去,女执事在旁掩着嘴轻笑:“十六小姐,您在仙门生长惯了,不习惯这些凡尘俗事,只是世上婚嫁都是如此麻烦,您是新嫁娘,须得稍忍耐些,也莫这般神色,不然叫新姑爷见了,心里该难过了。”
“……”
走神的时琉微微一怔,等醒过神,她凝神想了想,点头:“你提醒得对,谢谢。”
她一顿,又问:“世间门婚嫁的新嫁娘,今日应当如何?”
“自然是笑的,”
女执事两手抬起在自己两颊比划一勾,笑道,“娇羞些就最好了。”
时琉回忆了下:“不哭吗?”
“那些离家远嫁的自然要哭,您可是在时家成婚,哪里哭去,”
女执事更禁不住笑,“待妆成了,您独自练练。
早听闻十六小姐天赋绝世,聪颖异常,当很快便能通汇其中意思了。”
时琉想这有待怀疑。
但她没说出口,点了点头:“好。”
这一套嫁娘妆折腾了大半上午,直到一道金光剑讯传至,时鼎天竟是神识投影而至,声色俱肃。
[紫辰真命动世,而今九窍琉璃心天下尽知,山门若开,今日之大婚必不太平,你当真不悔?]“那便以紫辰之名,开山门,迎天下宾客。”
妆镜内,少女梳妆过的眉目轻懒垂着:“——客迎,寇亦‘迎’。”
-时琉到底没能如愿,做一场与凡俗世间门相同的大婚。
凡界修者结道侣之契,不拜父母,只拜天地,但宾客观礼本该同凡俗一样——然而时琉打着遮面婚扇到了宗祠外的祭天台时才发现,台下竟空荡广袤,不见一位宾客身影。
时琉心生茫然,但还是拖着那长长曳地的金线绣凤的大红嫁衣,顶着比入族之礼时更繁复也沉重上几倍的发髻,一步三颤地上了祭天台。
台上公子翩翩,同是一身红袍。
时琉还是第一次见晏秋白着这样极盛的颜色,一时好奇又古怪,不自觉的遮面团扇便往旁边偏了偏。
陪扶在旁的女执事轻清了下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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