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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人小声问:“二大爷,村长,这村学真不办了?娃娃们以后都不识字咋办?”
村长脸彻底绷不住了。
怕这十亩地也没了,忙说:“办,当然要办!
不能让娃娃们不识字,以后没出息的人。”
二大爷瞪他一眼,懒得说这混账无赖。
到底这么多人看着,村长这屋子租金也不好意思收了,只得同意免了这租金。
二大爷趁机说:“既然你这村学还要继续办下去,不把地给人家,那这屋子就送他们吧,也是理所应当,再说这破地儿本来就没人住。”
村长本来就要免费批地给华家人,听到这里,干脆说:“行,那地儿就算这一块了,不用再另外批。”
他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这边的地儿没人要没人住,不批白不批,批了也白批,不用浪费良田,是笔好买卖。
二大爷人老成精,能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看向木头,看他们什么意见?
虞怜听到这边扯了扯公爹的袖子,小声说:“爹,我觉得这边可以,只是这块地太小了,我们得把临河这边整块地拿下来,到时候建个自家的庄园,把那些地铲一铲,翻一翻,也能做良田,这边有河水,不但生活方便,还方便浇田,这挺好的。”
华詹当惯了有权有势的侯爷,经手的考虑的无一不是朝廷大势,天下之事,还真没什么处理这种乡间田野鸡毛蒜皮之事的经验,他对这些也没多感兴趣,只是关系到一家老小日后的生活,他愿意花这个心思去好好想,去跟村长这种大坏没有小心思一堆恶心人的小人物去打交道。
这会儿听了儿媳的话,也看向亲娘,老太太点点头,他便皱着眉说:“这屋子我们租也行,一月一百文,麻烦您另外村里头好一点的位置给批一块地,我们一家老弱妇幼,我身体还未康复,长期住在这边还是太偏僻了些,若真有野猪下来,我们也应付不了。”
他天生生得一张正直英俊的脸,那脸板起来皱着眉的样子给人感觉像那么回事,他就是在说实话,他就是嫌弃这里。
村长本来还在算计是不是白给一座屋子亏了,一听这话,忙说:“村里都没什么地儿了,这边哪里不好?而且这屋子是现成的,你们也不用费钱再另起,马上就能住了。”
华詹:“还是住村中安全些。”
虞怜不失时机地说:“爹,还有先祖给村学的地能不能也要回来啊,毕竟我们现在困难……”
村长一听,眉毛都要炸了,“这不可能,当年是说好了给村学的,这村学我马上又要办起来,把先生请回来又要花钱。”
二大爷帮腔说:“那你就划一块好地给人家,就一间破屋算怎么回事儿?”
虞怜这时才说:“爹,办村学是正当事,我们牺牲点,让娃娃们念书识字将来有机会科考挣前程这没什么,要不就让村长把临河这片的地儿给我们多划拉一些?我们一家八口人来这边,没地没屋,总不能坐吃山空?这边地虽然偏僻些,我们勤快些开垦了也能种上点什么自给自足,好歹不会饿死。”
这一通话说得村民还挺感动挺不好意思的,刚才因为二大爷让村长划一块村中的好地,他们都没吭声帮腔,是因为村里良田好地是有限的,多划走一块就代表他们将来少一块,这才没吭声,但人家却为了大义鼎然只为了村里娃娃着想,如此一来,却显得他们不够大气,太小人之心了。
所以这下在场的大婶子小媳妇都纷纷开口帮忙说话,让村长赶紧答应下来,“人家都不要那十亩地了,一心为着咱村里的小娃娃想,村长我们可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赶紧把地划给人家。”
“是啊,痛快点!
这地这么偏,划给人家怎么了,又不亏你。”
村长碍于在场村民和二大爷的压力,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但细细想来确实不亏,村学重新办起来,人家也不计较这十亩地的事了,再把这偏僻的地儿多划一点给他们,也能堵上二大爷的嘴,省得将来总拿这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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