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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师”
。
他们倨傲颔首,但等走到周遭无人之时,才垮下脸:“怎么办啊,早知道就不来这破地方了。”
“就是啊,跑来修这么个烂城墙,粗糙低劣的玩意儿,本以为随便砌成形不就行了,却不想这事竟让宇文晟来横掺一脚,他宇文晟倒是了不起,有本事他来啊。”
“好了,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了,那可是活阎罗啊,你不怕死啊。”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宇文晟既然插手了,这事就没办法跟以前一样简单的糊弄过去。”
“时间这么紧,就算我们重新设计也没那个时间,再说鬼羧岭崎岖艰险,走都不易,更何况砌墙矗立,就凭我们两个人简直荒谬。”
“你指望邺国还能请到什么好的工匠前来?也就你跟我倒了大霉。
我看,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你是说……”
“对。”
在两人一番你明白、我也明白的眼神交流后,他们就急冲冲离开了,而隐在暗处的郑曲尺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具体明堂。
另想办法,他们这是打算祭出什么秘密的手段?她一时搞不明白也就没再想了,她还得去找人呢。
郑曲尺来到七宿军的扎营地,前方森严戒备,她尝试着上前直接提诉求,果不其然,没人搭理她。
于是她不死心,就在营地附近不近不远的瞎游荡,跟个无主游魂似的。
大晚上的,她脸长这么黑,行踪还如此鬼祟……不出所料,她被当作疑犯抓了。
当她活像只被逮住的小鸡崽似的押送到蔚垚面前时,他愣了好一会,然后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却不知道先救救她快要被折断的胳膊。
“蔚大哥!”
她咬牙叫道。
蔚垚这才握拳止笑,朝旁边比了比手:“放了她,我认识的。”
一脸严正的守军当即松开了她的胳膊,沉默的退了下去,但临走时瞅她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跟怀疑。
郑曲尺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射穿了,她很想转过头自证一句,她当真是一个大大的良民啊,以貌取人要不得。
“你怎么来了?还被当细作抓了?”
蔚垚忍笑问。
她没好气道:“我有要事来的。”
“难道是想练柔骨术?可我近日有些……”
郑曲尺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的确有件事情想请蔚大哥帮一个忙,但不是练柔骨术,是这样的……”
跟蔚垚一番讲述过后,他却满脸无语的看着她。
郑曲尺严肃道:“之前修的城墙本身就有弊端,哪怕没有被炸毁、烧毁,也根本撑不了几年。”
蔚垚见她人小鬼大,有趣得紧,没忍住又想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却被郑曲尺眼急手快给挡开了:“别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哦。
他悻悻地收回手。
他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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