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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想说,只将脸往他胸膛埋了几分,却被他的几根手指头捏住了下颚,缓缓地将她抬了起来。
脸露了出来,面上的羞涩之意,无处可遁,芸娘眼皮往下,不去看他,他端详得有些久了,她眼睑才轻轻一动,刚掀起来,便撞进了他深色的瞳仁。
烛光映入其中,灼灼生烈,她心口急促跳了起来,看着他俯身朝她靠近。
唇瓣触碰到她唇角的瞬间门,心跳声突然放大,耳边安静下来,只有那如雷鸣一般“咚咚~”
的声音。
他在她的唇上停了几息,才轻轻一动,动静极轻地含住了她的唇。
芸娘身子愈发绷得紧。
他松开她,看了她一眼,唇再次覆上来,力度便加重了一些。
册子芸娘并没有翻完,不知上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景,但也来不及去想,异样的悸动已将她的神志淹没,勾走了魂儿。
还是太紧张,她牙关咬得有些紧。
他的唇瓣只能游走在外,进不去,不得不停下来,抬头盯着她颤动的眼睫,“册子都看完了,不会亲?”
芸娘一张脸早已红透,唇瓣被他亲过,也比适才润红了许多,一抬眸,懵懂的眼珠子染了一层朦胧,醉意熏人。
他轻咽了一下喉咙,眸子里的光没再克制,露出了该有的幽暗,捏着她下颚的拇指,压了一下她唇,指尖碰到了她贝齿,“张嘴。”
—红烛烧了大半截,后半夜里屋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备水。”
青玉进来时,床前凌乱地堆了几件衣物,没看到芸娘,只见裴安立在床前,寝衣的系带已经散开,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青玉忙瞥开目光,不敢再看一眼,等备好水出来,又才瞥了一眼,刚好跟前的帐子拉开,虽没看到里面人的脸,却看到了青丝底下一截白皙的脊梁。
裴安弯下身,似是碰了她一下,一道呜咽声突然从里传了出来,“别”
青玉:主子这都多少年没哭过了,姑爷定是欺负得很了。
青玉打了个寒颤,赶紧埋头走了出去,那本册子芸娘没翻完,青玉身为贴身丫鬟,却翻完了,知道芸娘没仔细看,临走时还一并带上,怕她闹出笑话,新婚夜临时抱抱佛脚也好,伺候她沐浴前,青玉便给她搁在了喜床上,想着主子若是不好意思看番,姑爷还能翻翻。
如今看来,两人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水备好了,裴安不过是想问她,是自己先去,还是她先,刚碰到她肩膀,便听她哭出了一声。
果子酒也是酒,他并非千杯不倒,劲头一起来,压制不住,确实有些过分。
“抱歉。”
道完歉,他又替自个儿的行为,找了个恰当的理由,“我不该饮酒。”
她不出声,他内心到底有些愧疚,声音也柔和,“我不动你,先去洗洗。”
芸娘实在是动不得,一挪,痛得厉害,什么规矩全忘了个干净,眼睛都没睁开,哑着喉咙道,“郎君先。”
裴安没走,回头从她怀里扯出被褥,再轻轻地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只见其脸色润红,唇瓣发干。
是折腾得久了些。
他索性又坐了回去,身子挨着她,“能起来吗。”
芸娘点了下头,勉强支起身子,正要往床边上挪,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吓得瞬间门起了精神,“郎君”
裴安没管她惊恐的神色,抱着她径自往净室走,“明儿让府医开一贴治嗓子的药,过两日便好了,饮不了酒,往后便不饮了。”
他道她是醉酒,伤了嗓子。
芸娘:—歇息时,芸娘隐约听到了一声鸡鸣,实在是累得慌,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身边已没了人,隐约听到了外面的落雨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唤了一声青玉,嗓子依旧嘶哑,如同鸭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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