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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见他一直盯着那棵棕榈树看,便问道,“用这个编东西,会吗?”
她也只是会编一些简单的小玩意,太麻烦的也不会,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在祈以安这个土着身上了。
他们世世代代守着这片山,对于这些事情应该都有所涉猎吧?“会。”
果不其然,祈以安的回答也没有让池溪失望,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池溪面上一喜,“会编些什么?”
池溪原本以为他年纪这么小,顶多会编一些简单物品,其实也没抱什么太大希望。
会一些简单的就行,她也就是担心他没事干会胡思乱想,给他找点活干。
没想到他却底气十足的来了句,“我都会。”
就算有他不会的,他也可以学,他学东西很快的。
肯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池溪维持着放东西的动作,略显诧异的抬头看着他,“这么厉害?”
“床垫也会吗?”
她们现在只有一个帐篷,一个防潮垫,两个睡袋。
天色晴朗不下雨还好,她们还能在这河边安营扎寨,等到下雨的时候她们就要挪窝了。
天暖和的时候,她们可以在帐篷里勉强凑合,等到天冷了就不行了。
再说,居无定所的,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她们必须要天冷之前,赶紧找地方盖房子,房子盖好后,家里的一切都需要添置。
而添置东西就需要钱,要是不想花钱,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既然他会,那就好办多了。
果然,留下他没留错。
“会。”
祈以安肯定的点点头,这几年他为了生存,被大伯一家逼得什么都会。
没有农活的时候,他除了上山之外,就还要想办法补贴家用。
家里的旧蓑衣坏了,就是他做的。
床垫他也做过,大伯娘把他赶到灶房的时候,只给他两床薄薄的旧被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就自己利用休息时间,去河边割了些芦苇回来,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着编草席。
编的时候大伯娘什么都没说,结果刚编好,就被他堂弟祈小柱抢走了。
他后来又编了三床,祈秀秀一床,大伯他们一床,祈小柱把剩下的那床又抢走了。
大伯娘不痛不痒的训诫祈小柱几句,祈小柱又把之前那个旧的扔给了他。
就算有了草席也挡不了多少事。
被子是大伯他们一家不知道铺了多少年了,破旧不堪,被子里侧都被蹬烂了,露着灰扑扑的棉絮。
应该是他们家不要的,才拿出来给他用的。
天冷他也只能勉强晒晒先用着,天气暖和的时候,就跟邻居家阿婶学着拆开晒洗一番。
就连针线都是借用的邻家阿婶的。
又找一些不要的碎布洗干净晒干后,把被单上的窟窿眼给补上。
他当时年龄小,之前也从来没有干过这些针线活,针脚缝得歪七扭八,勉强能用。
再大一些之后,他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动手做的。
大伯娘见他做这些的时候,不是没有起过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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