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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弧满不在乎,将香烟按灭桌上:“我赌您不会砍我的手。”
独孤绝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挥手让两个马仔出去,然后轻轻托起他的手:“多么漂亮的手,你这双手能为我带来多少利益,斩了就是我自断一臂,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重弧嫣然一笑:“谢谢干爹。”
“这些年,你太让我满意,我也给了你仅次于我的权利。”
但紧接着独孤绝话锋一转:“但是有奖就有罚,做错了事,就要做好迎接惩罚的准备。”
………幽灵和伏仓守在独孤绝的屋外,忐忑的看着房门,许久后,房门才缓缓打开,重弧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出来,幽灵松了口气,赶紧上前:“重弧你…没事吧?”
重弧做脸色白的吓人薄薄的颈部皮肤透出淡青色血管的脉络,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猛的软倒下去。
“重弧!”
伏仓一惊快步上前,一把托住倒下去的人,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重弧胳膊上一个新添的针孔。
……森白而狭小的室内,一个看不清脸的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颤抖着接过那把递过来的枪…“杀了他,你就是唯一的胜利者。”
他缓缓抬枪指向地上那个还在挣动的麻袋,麻袋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重弧知道自己做梦了,这10年来,这场真实发生过的梦,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结局一样的受害者一样的行刑者。
曾几何时,他就是梦中的那个看不清脸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如他所料一般,小男孩挣扎在三最后还是缓缓举枪…“砰—”
……重弧猛得睁开眼,就看到摸进来的幽灵,凉凉的道:“你说,我要是条件反射掏枪把你崩了,这事算你的算我的?”
幽灵后背起了一层寒毛,陪笑道:“重弧,有话有好说。”
伏仓跟在幽灵身后,坐在重弧床边:“你怎么了?东家对你做什么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说就晕了。”
他没敢问重弧手臂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重弧的脸色依旧苍白,单薄的身体靠在床头,白发白肤,平时红润的双唇,此时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平添了一种破碎感。
“没什么。”
重弧懒洋洋的笑了:“抽了我1000的血,作为我给警方拆弹的惩罚。”
伏仓的双眼瞬间瞪大,幽灵皱眉,摸了摸他的脉搏:“你还活着真是个医学奇迹。”
重弧没什么力气,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放下戒心安心的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我这叫科学神迹。”
他沉默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我的权限比你高,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幽灵呲牙笑:“肯定是更高权限放进来的呗。”
重弧沉默,笃定道:“独孤悟开的门。”
幽灵竖起大拇指:“聪明,他想叫你过去一趟。”
“他这是想让我死。”
因为昨天大量失血,仅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重弧眼前再次发黑,耳鸣不止,但他还是撑着一口气问道:“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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