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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是来找母……呃,是来找阿芙姑娘的。”
程三五说这话时极不适应,差点咬到舌头:“之前在银杏苑,大家开了个玩笑,老苏让我来赔礼谢罪,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绛真用团扇掩住半张脸,眉头微蹙,露出几分嗔怨神色:“程郎,你来天香阁,难道就是为了找芙姐姐么?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平康坊的其他姑娘都要取笑妾身人老色衰了。”
“不是,这、这不是一码事。”
程三五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我这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阿芙姑娘,你跟她相熟,我就把东西放伱这,劳烦你代为转交。”
绛真抬手捧心,眼中垂泪欲滴,轻声哀叹:“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喜新厌旧。
妾身见程郎雄奇伟岸,定非那些言辞浮华、始乱终弃之徒,不曾想……”
“嗯——?”
程三五满脸困惑,感觉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之前在银杏苑装成刻薄鸨母的绛真,怎么一下子变成这副模样?自己跟她很熟么?
看到程三五的呆傻模样,绛真实在忍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良好教养让她不忘借着团扇遮掩面庞。
绛真笑了好一阵子,最后抬手拭去眼角泪水,笑盈盈地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芙姐姐就在阁中,你随我来。”
挥手让其他婢女退下,绛真单独带着程三五来到朱楼二层,此地陈设跟上次略有区别,檀木坐榻靠墙布置,留出大片空地。
熏香袅袅间,就见一名男子双臂支地、俯身跪倒,浑身脱得就剩一条犊鼻裈,发髻散乱、低垂头脸,他身上多处淤青,而阿芙就坐在这男子背脊上,把他当成座椅一般。
阿芙此时换了一身樱桃红对襟襦裙,两腿交叠,脚下并未穿鞋,翘起的玉足从裙摆下穿出,被秦望舒小心翼翼捧在手中。
秦望舒单膝跪地,手提竹管毛笔,为阿芙小巧趾甲涂上鲜红如血的蔻丹,动作无比轻盈,唯恐有一丝差错,致使手中美轮美奂的玉足出现瑕疵。
“芙姐姐,果然不出你所料,程郎亲自登门拜访了。”
绛真掩嘴轻笑。
阿芙抬眼望向程三五,故意绷直玉足展露于人,问道:“好看么?”
程三五看到那羊脂玉般滑腻美足,“骚蹄子”
一言差点脱口而出,只得随口应付道:“好、好看。”
“这话也太敷衍了。”
阿芙提起手边一根绳子,用力拉扯,身下那名垂头男子被迫抬起了脸,竟是杜建章本人。
杜建章此刻无比狼狈,嘴里塞着一枚玉球,两端革带箍至后颈,缀连着绳子,另一头自然被阿芙抓住,好似给骡马牲畜套上缰绳嚼子一般。
“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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