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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知男女情事的绛真看来,芙姐姐这种作态不仅前所未见,而且已近乎小女子打情骂俏的程度,惊讶地连忙用团扇遮掩表情,同时密切留意二人言行。
“哎呀,行了行了!”
程三五察觉阿芙无意动武,直挺挺挨了她几脚:“要不是我说出来,你还蒙在鼓里呢,亏你还是母夜叉。”
阿芙稍稍泄愤,来到榻边坐下,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天香阁做什么?”
程三五把箱盒往前一递,秦望舒主动接过:“老苏说了,前几天在银杏苑冒犯了你们,所以让我来送礼赔罪。”
秦望舒打开箱盒,内中是一件暗红色斗篷,摸起来触感非丝非麻,有些类似动物毛绒,但并不蓬松,而是无比致密熨帖。
“这是什么?”
阿芙用一根手指勾起端详,似乎兴致缺缺。
以阿芙吃穿用度皆求精美靡丽来看,这件斗篷看上去略显平常了。
“老苏说这是火鼠裘。”
程三五解释说:“穿上这东西就不怕被火烧,在西域那次,你不是被安屈提烧光衣裳嘛?老苏就想到了这件火鼠裘。”
听到烧光衣裳一事,秦望舒与绛真齐齐望来,目光中带有质疑。
程三五见她们如此,两掌一摊:“我之前说过了,我跟你们家芙上使可亲热了,她的身子我早就看遍了。”
秦望舒眉头紧皱,按下伤人冲动,似乎觉得程三五的目光玷污了心目中如仙子一般的芙上使。
不过阿芙自己倒不甚在意,她起身将火鼠裘披上,下摆将将及膝,左右打量,淡笑言道:“织造这件斗篷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名工大匠,充其量是能够穿上身的程度。”
“这种宝物哪里能够挑三拣四的?有的穿就不错了!”
程三五双臂抱胸。
“赔礼道歉的人,有像你这样说话的么?”
阿芙抿唇一笑,比起责怪,更像撒娇:“之前明明是你对外谎称把我卖到了天香阁。”
程三五气呼呼道:“谁能想到你真的会装神弄鬼啊?也就是老苏心善,唯恐惹恼了你,所以才让我过来送礼。”
阿芙斜坐榻上,玲珑身段裹在火鼠裘下,将暗红布料绷出浑圆线条,若隐若现,最是勾人,听她说道:“苏望廷匆匆赶到银杏苑,却能轻而易举化解纷争,这等本事如今却无所作为,太可惜了。”
“老苏有事要干,用不着你挂心。”
程三五与有荣焉地说道:“今年渭南斗宝会就是老苏来主持,我们明日就动身离开长安城。”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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