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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衣神秘人不请自来,再度登门陈师爷的家。
陈师爷被迫无奈又把人拉进屋。
他一阵恼火,当即质问:“你又来做什么?别没事找事了!”
那神秘人很是自来熟,悠悠坐到桌前,吃起了摆着的花生米。
他一点不慌道:“陈师爷,何必那么紧张呢?”
说着,他侧过身,玩味又道:“哎呀小人不比师爷您,没有官家饭可吃,自然不像您这么坐得住。”
“小人来就是想问问,都过去这么些日了,怎么那贵人还安然无恙……”
话到这,陈师爷也是纳闷儿,不过他有把握,“几个护卫已经中招,相信再用不了几日,就该轮到他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蹬向对方,阴阳怪气转了话锋:“怎么?”
“听说你才敲了个富少爷,捞着一大袋金子,这还会坐不住?”
他一早就交代过,这段日子得避避风头,不许对方有任何招摇。
结果背着他私自营业,捞了大笔钱不说,居然还跑到他面前装可怜!
神秘人闻言一顿,而后缓缓揭下头上的斗帽,他的面容完全暴露出来。
白发廋骨,鼠眼尖嘴,不是斗运子还能是谁?
他仰头笑笑,没由来的一句:“师爷可别忘了,当初那毒,是您让小人投入古井里的。”
陈师爷背过双手,盯了对方片刻,他好笑道:“你想威胁我了?”
只见斗运子耸耸肩,他往嘴里丢了颗花生,随意说:“您不也一直让人监视着我吗?咱们彼此彼此!”
“你…”
陈师爷被堵得哑口无言,盯着对方咬牙切齿。
半响,斗运子重新正视他,软和些语气:“小人是想告诉您,我能有今日全是托您的福,你我互相成就,谁也别嫉恨谁……”
陈师爷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只让对方赶紧走。
好在,斗运子没有找茬,叮嘱陈师爷快些搞定对方后。
就安分离去了……
翌日上午,天还未见亮赫连穆的人便去古井处打水,早膳后给他送了过来。
关起房门,借助林御医给的那株草药,赫连穆几人更直观的看到了真相。
只见那草药,落入新从古井打来的水中,一点点开始发黑。
而这不算完,还逐渐腐烂了起来,连清澈的水也变得浑浊恶心。
银藤看瞪了眼,她忍住想吐的冲动,低声道:“新…新的井水,也还是有毒?!”
银芽则目光沉了沉,看向殿下,“所以即使城中变成这样,那些人也没停止下毒。”
一般来说,井水每日都有定量,只有天气好坏会对水量造成些许偏差。
而城中那么多百姓都去古井打水,就算是再重的毒,也会被第二日渗出的新水稀释掉。
现下他们一验,水中还是有毒,只能说明真凶从未停止下毒!
这也是赫连穆想再验一次的原因。
他长呼出口气:“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斗运子,真是卑鄙龌龊!”
银芽咬咬唇,一拳打在膝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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