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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根也没有想到,自家大哥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找来棺材宋定了棺材,先将这丧事给办起来了。
他以为他说的足够清楚,就算他说的不清楚,自家大哥去问问娘,也不会这么干呀!
二哥人是死了,也的确是需要办丧事。
但人都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只用给办个葬礼,也就是了的事儿,至于在这儿这么兴师动众吗?眼下最重要的事不应该是先分家吗?苏喜根可不相信苏喜奎不想分家。
毕竟分了家之后,苏喜奎就不用将自己的工钱上交给公中了。
他没有闻到苏喜善发烂发臭的味儿,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大局观念,加之分了加之后他们一家子带着一个苏老太就要转户去镇上,根本不在乎宋家村人的目光。
所以,他愈发不理解苏喜奎的做法,看向苏喜奎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解,脸上的笑模样也收了回去,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苏喜根提前回来,还在没进家门的时候就喊出这样一番话,苏喜奎是根本没有想到的。
他刚刚才在棺材宋父子面前说的那些话,现如今,被苏喜根的言语一下击成了一堆泡沫,甚至还有可能起反作用。
苏喜奎只觉得自己脑袋真真的疼的慌。
棺材宋父子倒是懂眼色,干着白事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眼见着苏家的事情往可笑的方向走,两人赶忙就告辞了。
反正苏喜善的尸体已经放入了棺材里,后面是停在这儿,还是拉去埋了,都是苏家自己的事儿。
棺材宋父子两人走的干脆,村长和里正却没有办法这么干脆的走。
因为,在屋里的苏老太张着嗓子喊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先分家,再给苏喜善下葬。
苏家本就是宋家村的外来户,家族归管束不了苏家,人家想要怎么样,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虽然村长和里正都觉得苏家这办的根本不叫人事儿,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只是来给苏家分家做个见证的,又不是来做审判官的。
苏家这个样子分家,以后传出去别人笑话的,又不是他们的祖宗,他们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有苏老太的这声喊,被放入棺材里的苏喜善下葬的进程又停滞了。
苏喜奎看了一眼弟弟的棺木,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今天既然要分家,以后还是将老婆儿子接到镇上去住吧!
离得远了,今天这事儿在宋家村产生的风言风语,他也就听不到了。
因为苏喜根跟苏老太商量好了分家的方式,且是完全利于自己这一房的,他和刚刚还在屋里躲着的张春草两人,对于把苏老太从屋里搬出来,以及招呼村长里正,那叫一个殷勤备至,忙前忙后。
等苏老太在堂屋里坐定,村长与里正也落座,大房、二房、三房的大人在堂屋中坐下,这分家才算正式开始。
“树大分枝,儿大分家,老苏头也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家想要分家也算正常。
既然请了我与里正来,那我们两人自然是会给你们家做个见证,但怎么分,还得看你们家里人自己商议,我们是管不了的。
既然请了我们来,想来苏嫂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说说吧。”
村长坐在那说着场面话。
且不说苏家跟他本来就没有关系,又不同宗又不同源的,单一个今天到苏家来所见识的事情,他也只会当个吉祥物似的帮忙见证一下而已。
苏老太自然是打算好了的,甚至在苏喜根从她那屋出去之后,她就分家的事儿又重新想了一遍,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都说分家之后向来是跟长子过,但我家老大一向在镇上上工,等分了家之后,想来他也会把媳妇儿子接去镇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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