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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关键时刻好像什么都在掉链子,不仅水墙变得摇摇欲坠,他还发现自己的脚步沉重了起来。
阿芙罗的脸透过淡红的迷雾近在眼前,他的手轻轻贴在时元的胸前,下一秒,本就摇晃的水墙彻底崩塌,时元只觉得自己好像飞撞上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一棵树,也可能是公园的一个指示牌。
总之他的意识在几秒钟内都是一片空白,汗水从额头滑落眼睫,蛰疼让他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
有脚步轻轻上前,伴随着馥雅又带着一丝血腥的香气。
时元打野多年,第二次踢上了铁板子。
诺伽不会发疯杀人,只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冷漠离开,但阿芙罗是个披着人皮的疯子,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愉悦犯。
时元轻喘了两口气,察觉阿芙罗在他身边缓缓蹲下了身子。
肚子,好疼。
阿芙罗语气遗憾:“抱歉,好像下手有点重,其实我对你好奇的不止是你如何治病,我还很想知道我关注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这么几年,他就像留着最喜欢的东西刻意不舍得碰一样,到今天,他终于可以看看这个孩子的脸了。
阿芙罗伸手靠近时元的面具,一柄水箭忽然扎穿了他的掌心。
这人却不怒反笑:“对,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想象中你的模样,这样的你才有资格和我站在一起。”
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留下,落在时元的白色面具上,他闭了闭眼睛,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
要命,这种时刻,他怎么好像要晕。
吞噬精神力难道不应该让他变得更强吗?怎么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
时元强撑着心神,却无法第二次阻止阿芙罗的行为,他只能任由阿芙罗掀开白色的假面。
然后露出尖俏的小巴,苍白的唇色,还有一双微微涣散的蒙着雾气的琥珀色眼睛。
他强大又脆弱,将两个极端矛盾糅合在了一具躯体上。
就像曾经被诺伽罪罚般钉在墙上,让费里德一眼不能忘怀一样。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么美丽。
阿芙罗的动作停住了。
他微微歪头。
“啊,真的是你啊。”
时元感觉面具又被推回去了。
然后他被轻轻的抱了起来,阿芙罗没有杀他,他在他耳边温柔道:“难怪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好像生病了,这不是你全部的实力,你心爱的丈夫没有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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