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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贴得实在太近,言语吐息只顾交缠一处,又是这般类于耳鬓厮磨的暧昧姿势。
林禅何曾经过这些,简直是坐如针毡,万分难捱!
一边摆出姿态作戏,一边祈祷这“闷死人”
的马车快快到地停下!
!
萧烈的眸光黏她脸上似的,手上也不安分地到处揉按……林禅自讨苦吃,饱受摧残,这人半分喘息都不给她!
早知此时,方才她又何必哄缓这张冷脸。
林禅本就气闷得厉害,这下胸口更是闷堵得像重压了一块巨石,死死让她透不过气来。
男人的气息喷拂,林禅偏偏过多喘气,一时呼吸交缠,暧昧旖旎。
萧烈还不说话,看着她,目光温柔,看得林禅只想不管不顾地逃开。
眼神交汇间,她忽捉得对方眸中一掠而起的笑意,稍疑,下瞬即惊听自己的呼吸喘声……
林禅顿时惊悚得头皮发麻,终于找着出口般,结实搡他一拳,气急败坏地从他腿上跳下来,扑过去,推开车窗。
透气一瞬,林禅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濒临旱死的鱼,残喘“扑咚”
一跃,此时拂在面上的晚风,便是流动于身的水源。
林禅伏着窗,断断续续地呼喘……额面热汗经风一吹,湿凉凉的干黏着,胸腔中堵滞已久的闷气随着一呼一吸勉强散去几分。
腰上又箍来大掌:“流汗你还吹风。”
林禅扒住窗不放,方消解的几分闷意,转又被腹部绞涌上来的呕感填堵。
她有气无力地去抠腰上的手。
萧烈压低窗,一把扯她回来,揽她近窗坐着:“就这么透!”
林禅将脑袋从他肩上移开,歪上另一边车壁,神色恹恹地开口:“这么透……”
后背抚上大掌,萧烈这回没强揽她,也未贴近,只一下一下捋着她背:“还在生气?”
林禅半闭着眼,轻咳一声,点首:“嗯。”
萧烈沉吟片刻,语气轻松,略带调侃:“因为没放了孙二?对你冷脸?还是方才见你摔了未立刻抱你,不关心你?”
林禅静静听完,本想随意应个,话至嘴边又绕了回来,转念良久,最后轻声:“都不是。”
她这般回答,萧烈却没随口接下一句“那是为何”
。
车厢内反而渐趋沉默,耳边只余马车迟缓轮转声,一圈一圈驶进静寂的夜。
江绾与萧烈二人亲密暧昧,然一方怀带目的接近,一方本性透着提防。
相识数月,离多聚少,其中情意有无?真假几分?江绾是否真如孟浮周所言是因病疾亡?萧烈对江绾目的又是否知情?若他知晓江绾已亡,不知会作何感受。
自己真的骗过了他吗?
胡乱思想间,察觉后背顺捋的手掌停住,随后耳畔嗓音响起:“在想什么?”
“在发呆。”
他这个人看似有情,又似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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