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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祁环着他腰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眉头紧皱,“你一个人度过的分化期?”
“谢浔他没有找人照顾你吗?”
裴珈禾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紧张,“我没让他知道,谢晏舒不喜欢我,如果知道他在我分化期的时候跑来找我,谢浔的日子也不好过。”
陆云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谢晏舒不喜欢裴珈禾,怎么会想要资助他?谢家没有资助福利院小孩的传统,更不会突然善心大发。
但他并没有问,只是继续听裴珈禾说了下去,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了,惴惴不安。
“其实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分化期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在临时租来的屋子里,恨不得全世界都找不到他,整日不亮灯的房间里他清楚地感知到身体上的痛苦和挣扎,又想起母亲。
他真的希望自己死在那个小屋子里。
但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分化期的末尾,还活着,除了尚未褪去的疲惫之外他竟然格外清醒。
他想起这些的时候情绪像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分化期结束之后去做了性别测定,激素也回归到了正常范围。”
裴珈禾的手搭在陆云祁的手上,轻轻地擦过他的指关节,“我当时没有意识到我其实分化得并不完全。”
“换句话说,我是个残疾的oga。”
裴珈禾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笑,但似乎也有庆幸,他没办法怀上任何人的孩子,于他而言怎么不算一种一劳永逸。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小腹处会偶尔感觉不舒服。”
“直到和陆云琛结婚之后。”
那的确是很不好的回忆。
陆云祁忽然道:“我不要听了。”
他带着明显的哭腔,抱裴珈禾抱得越来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将他身子翻过来,手掌轻轻地去擦他的脸颊,发现裴珈禾脸上并没有眼泪的时候却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更加担心。
“没关系。”
裴珈禾的眼底没什么情绪,他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他想标记我,但是发现我的生殖腔根本打不开。”
“他以为我是太紧张了。”
“但很快他发现,是我的生殖腔发育不完全。”
窄而小的腔口别说容纳胚胎的发育,连最基本的受孕这一步骤都完不成,更别提裴珈禾对他还生理厌恶。
“而且我跟他的信息素匹配度也不是很高,他无法安抚我,如果我真的放松下来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裴珈禾嗤笑了一声,“至少能允许他成结。”
他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羞耻,而陆云祁脑子里连吃醋的想法都没有,只剩下心疼和难过。
“后来去做了很多检查。”
裴珈禾想起辗转在无数医院时的经历,无论是医生还是陆家,哪里把他看作一个人,分明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最后陆家动用了自己的团队。”
裴珈禾闭了闭眼,“他们决定给我做手术,原本是打算强行扩开的,后来发现那样做的话我会死在手术台上。”
“那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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