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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琲心中一甜,软得一塌糊涂,“顾顾你自己吧。”
柳庆一直没有离开安乐宫,宋琲照料好柳仪温就召了他来说话,一开口便是:“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这是宋琲第三次问柳庆了,柳庆已经见怪不怪了,重复道:“回殿下,高烧之人,是有些嗜睡的,等高热褪去,人就会醒了。”
宋琲点了点头,又道:“让你备的药好了吗?”
“已经好了,”
柳庆将药呈了上去,但心中隐隐不安,不由得提醒道:“殿下,这药效是有些猛的,要斟酌一二。”
宋琲将药盒打开,一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药丸映入眼帘。
气味比平时所吃还要苦涩几分,但宋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道:“我知道,下去吧。”
他贸然地从宋珩的眼皮子底下将柳仪温带走,又踢伤了他身边的太监,自然是要演一场戏,打消他们的怀疑的。
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忽然病起来也是又急又凶的,喂进去的米粥和汤药有一半都吐了出来,看得人揪心不已,幸好晚上烧便退了。
柳仪温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一些,喃喃自语着喊饿,直接吵醒了睡在身边的宋琲,大晚上的让人去给他弄些吃的来。
米粥的香气勾引着柳仪温的味蕾,彻底清醒了过来。
宋琲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一个箭步就走到床前,又似乎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了,板起了脸,把粥碗一递,“正好醒了,倒是省得我喂了。”
柳仪温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脑中记忆随之而来,慢慢地反应过来就要下床,又被按了下去。
宋琲硬是不让他下床,让人在床榻上支了一张炕桌,饭食都放在上面。
“殿下,这于理不合……”
柳仪温受宠若惊,还是想要下来,躺在主子的床上算什么事呢,别过了病气了。
在宋琲的寝殿中有一张软榻,那是柳仪温每晚陪床时睡觉的地方,他是想去那儿的。
“有什么合不合的,你都躺了两天了。”
宋琲将勺子塞进了柳仪温手里,“快吃,凉了就不好了。”
还在病中,饶是清醒了也吃不了荤腥的东西,一碗养胃的小米粥与几道可口的小菜,不至于嘴里没味。
“多谢殿下。”
柳仪温知道是拗不过宋琲的。
“我说过了,私下里,你我之间没那么多的规矩。”
柳仪温用勺子一点一点地舀着小米粥,将温热的粥含在嘴巴里,也温暖着心。
忽然,他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情,“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对了,还有小圆,他被太子拉去奴役所了。”
看着小太医慌里慌张的模样,真是后悔自己骗了他,“我没事,太医院又不止你一位太医,小圆也没事,我已经捞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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