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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惜她死了。”
许怀清的眼眸逐渐转暗,露出了十分痛恨的神色,“证人没了。”
能这样说,柳仪温知道许怀清肯定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他不愿意说出来,当年住在许府的无外乎那几个人,安妃与慧贵妃没有理由这么做,就只剩推宋琲落水又下毒,需要善后的那个人。
柳仪温深吸了一口气,“是中宫吗?”
许怀清一顿,沉默住了,这份沉默让柳仪温知道了答案,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吴伯是除你我二人唯一的活口,又是日日跟在阿爹身边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的,我会治好吴伯的病。”
“善知,就好好医治着吴伯吧,剩下的我来做,你就不要插手了。”
许怀清怜爱地摸了摸柳仪温的头,若是再失败,他希望许家还有一个人能够留下,希望他的善知可以平平安安的。
从许府回来,柳仪温百感交集,有与哥哥相认的喜悦,又有对许家灭门的悲痛,还有不知道幕后之人的怆然。
宋琲一直等着他回来,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见着人回来了便迎了上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多说了两句话,忘了时间了。”
柳仪温笑了起来。
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但还是喜悦之心占了上风,毕竟自己还有亲人在世,且认了他。
可宋琲只觉得这样的柳仪温太刺目了,尤其是脸颊上那一小片被掐红的肌肤。
宋琲捏着柳仪温的下巴给他抹药,“你今日倒是很高兴,见到许怀清便这样高兴吗?许怀清是你什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
那是亲人,还是活着的唯一亲人,是最重要的人。
听到柳仪温这般说,宋琲心中吃味地很,手劲儿不由得大了一些。
“嘶——痛,殿下。”
柳仪温小小地叫了一声,埋怨了一句,满满地撒娇意味。
宋琲放轻了手的力度,“你还知道疼啊,那个什么吴伯掐你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呢?”
“吴伯是生病了才会这样的,他从前很疼我的。”
柳仪温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掐疼的地方。
又是找昔日的旧仆,找到了还没说两句话就急匆匆地跑到了许府,待了快两个时辰才回来,一回来就傻呵呵地乐着,明媚地像个小太阳,与这两日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宋琲倒是没觉得柳仪温与许怀清见了几次面就心生爱慕这种事,毕竟柳仪温这样呆呆笨笨的小兔子怎么可能忽然通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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