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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猪脚在料汁里闷了一夜,早上起来一看,颜色红中透亮,油汪汪,香喷喷的,非常诱人。
宴宴伸手就想去捡一块吃,被胡秋月一巴掌拍回去了。
宴宴讪讪的笑道:“娘,你真厉害,这次卤的比上次还好,颜色好看,闻着更香,味道肯定更好。
我若是不抓紧吃一块,等一下卖光了就吃不着了。”
白竹见他不说丧气话,净是甜言蜜语,心里很是佩服,望着他笑。
胡秋月见宴宴说话好听,心里高兴,用菜刀切了薄薄的一片猪头肉给他,道:“只能尝尝味道,要留着卖呢,自己哪里舍得吃了!”
说着,又薄薄的切了一片给白竹,白竹接过来,用手撕成两半,给胡秋月一半,自己吃一半。
胡秋月摇头不接,让他自己吃。
蛋黄闻到肉香,急不可耐,“呜呜”
叫着,抱着白竹的小腿往他身上爬,白竹弯腰推它下去,偷偷把半片猪头肉塞进它嘴里。
胡秋月没看见,她正把猪头猪脚捞起来沥水,把两只猪耳朵切下来,把猪头上的骨头拆下来留给猪吃,再把猪头肉切成几大块,和猪脚一起放在筲箕里,等水干了再装进背篓。
半片猪头肉还不够蛋黄塞牙缝的,它舌头一卷就咽下去了。
蛋黄意犹未尽,一边伸舌头舔着嘴唇,一边盯着筲箕上的猪头肉“汪汪”
叫着。
白竹怕娘看见蛋黄吃肉会心疼,抱起蛋黄,拿了背篓出去摘大叶子。
蛋黄尝到肉味,还想再吃,不愿意出去,两只前爪抓着白竹胸前的衣服,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撞。
白竹背对着灶屋门,把两只手分别伸到它面前,小声说:“没有了,你看,手上是空的。”
蛋黄闻到他手指上的肉香,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
手指被它舔得又酥又麻,白竹忍不住笑出声,小声骂道:“馋小狗!”
把它放到地上,自己摘了一大篓大叶子。
他背着竹篓进了灶屋,蛋黄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跑。
胡秋月正在做饭,宴宴坐在灶口烧火,白竹拿了洗菜的木盆,把泥罐的开水倒了一些出来,把大叶子一张张的放在开水里烫。
泡过开水的大叶子又软又干净,等一下可以包猪头猪脚,既干净又包得紧实。
赶集日人多,要去早点才能占到好位置,三人匆忙吃过早饭,胡秋月把猪头猪脚用干净的蒸笼布包好,放进背箩里,背上就要去镇上。
白竹把烫好的大叶子和理好的麻线放进一个干净背篓里,带上菜板菜刀,拿了小秤,背上背篓,也跟着走。
谁知,三人刚刚走出院子,蛋黄迈着小短腿,在后面奶声奶气的叫着,紧追不舍。
胡秋月抱起它,往院子里一放,就要锁门。
蛋黄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门上,把门抓得一片响,叫的那叫一个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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