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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左侍郎悄悄附耳:“殿下,南宁国这边不太对劲啊,怎么这么激愤,好像我们才是战败国一样……我们就是想让他们割掉幽云六城、江州十二城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
三皇子也低声道:“一开始你们不是跟我说,幽云六城的吗?”
礼部左侍郎说:“殿下可懂砍价?”
三皇子:“……”
对面一使臣怒目而视:“你们大周,简直是欺人太甚!”
语罢猛地站起,握住礼部左侍郎的肩膀,晃来晃去:“以为我们南宁怕了你们是吧!”
礼部左侍郎面无表情,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破口大骂:“是,你们不怕不怕,你们厉害,连皇子都送来这里了,请问贵国皇子是来这里游玩的吗?”
眼见就要打起来。
禹若担忧的站起来,弱弱的拉着两人,“好了、好了,大家好好商量嘛……”
他看向三皇子,恳请道,“尊贵的殿下,您也劝劝。”
三皇子叹了口气,对他以后要寄人篱下,也抱有几分同情。
他站起来,跟着这位南宁皇子一块拉架,结果他的手才刚刚碰到南宁皇子的手,后者就惨叫一声:“啊——!
好痛!”
禹若狠狠往后摔了一下,后脑勺磕在了地面,当场流了血。
他虚弱又不敢置信的看向三皇子:“你推了我!”
三皇子看向自己的手:“??”
禹若悲愤道:“我…我虽是要入你大周为质,但却也是南宁的皇子!
尔国如此羞辱,还提出如此夸张的和谈合约,与小人得志有何区别?”
“难不成大周根本无意和谈,只是为了羞辱我南宁?”
谈判的双方都备着太医,见有人受伤,上来诊断治疗,大周的太医诊断完后,到他耳边低语几句:“脉象虚弱,心跳杂乱,伤得不轻。”
礼部左侍郎看了眼禹若掌心的血迹,脸色逐渐严肃下来。
就算知道中了算计,这下也不好谈了-
春风楼内。
曲渡边:“你不是说你是常客?”
夏赴阳嘴硬:“春风楼隔壁酒楼的常客,也算常客。”
他怕他真的熟悉了这种地方后,他娘亲会举着棍棒撵他六条街。
他俩紧紧盯着项公子的背影,斗嘴的同时,也没跟丢。
直到他去了二楼拐角的一处房间,门外有仆人守着,他们这才停了下来,在仆人狐疑看过来的时候,转身趴在栏杆上,曲渡边声音故意大了点,“哥,这里往下看,下面垂的红色纱幔好漂亮啊。”
夏赴阳:“漂亮吧,我是不是没骗你。”
曲渡边凑近,压低声音:“还等他出来吗?”
夏赴阳:“没这个必要,记住二楼的哪个房间就行,回头我托人问问这里的姑娘,看看他是不是常来。”
“项家也知道谢家有意相看他家儿郎,项家公子竟然还来春风楼里逛,”
曲渡边说,“幸亏跟着来这里看了看。”
夏赴阳:“咱们做不了决定,把事情跟谢大人和谢夫人说明白,他们才是做决定的人。”
曲渡边:“要是他们不信呢?”
“你有什么办法?”
曲渡边想了想,拉着他又溜出了春风楼,找到项家公子的马车,避开旁人,用石子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五瓣花。
“他这辆马车没有家徽,显然是自己备的私车,做个记号,如果不信的话,让他们自己追马车的踪迹。”
夏赴阳鼓掌:“这花画得可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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