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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两人办完事情,正欲走的时候,忽的听见春风楼门口传来争吵声,伴着恼怒的呵斥,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外面围了一大圈人。
曲渡边两人挤进去一看,有个膀大腰圆倒三角眼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拽着一位花楼姑娘的手腕,要将她拖上马车。
卢国公:“老子买了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妓子,还装贞洁?赎身还不愿意了,是不是感觉往后只跟一个人会寂寞啊?!”
花楼姑娘名叫引兰,眼中含泪,奋力挣扎:“我就是死在大周,也不会跟你回南宁!
我引兰生是大周人,死是大周鬼!”
周遭人议论纷纷:
“啊,他是南宁使臣的人?”
“好像是听说南宁使臣入京了……”
“他们逛大周的春风楼?”
“男人到哪里不能风流?买个人怎么了,贱籍,多送几个也不会怎么样。”
围观的人中,有个模样约莫十七八的男子,揣着手炉。
曲渡边扭头看向身边说这句话的人。
手炉男被他眼睛中的寒意吓了一跳,搓搓胳膊,反应过来后,暗骂自己竟然被个小屁孩吓着了,恼怒道:“你看什么看!
离我远点!
我衣服贵着呢,你弄坏了陪得起?”
夏赴阳拉着曲渡边走到另一边,低声说:“他叫徐诚,跟你还有亲戚,但是你俩没见过。”
曲渡边嫌恶的搓搓胳膊:“徐家二房家的吧。”
怪不得外祖父和外祖母也讨厌他们。
这都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还不如在地里给他的花花草草当花肥。
引兰挣扎,卢国公反而笑了:“开了眼了,第一次见骨头这么硬的女子,回去你就是我的三十六房夫人,吃香的喝辣的。”
他挥手招来两个自己带的壮丁,又看向春风楼外面看热闹的打手:“买了你们这里的姑娘,怎么,不送她到马车里?拿个绳子来,烈性得很。”
春风楼的老鸨点点头,打手们拿着绳子过来。
引兰:“我不去!
我不去!
放开我,我死也不去!
!”
有看不下去的,站出来:“就算是花楼姑娘,也是大周人,怎么能卖给南宁使臣?这岂不是踩着我们的脸打我们吗!”
卢国公哼笑:“我乃南宁国舅,我妹妹是南宁皇后,来你大周谈判,连买个花楼姑娘都要被指指点点?待客之道何在啊?”
“再说了,本国公又不是没有付钱,我给的还多呢,交易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里不对?”
出头的人语塞。
夏赴阳脸色越来越沉,拳头逐渐捏紧。
引兰身上被绑了绳子,眼中逐渐绝望,她忽然不挣扎了,对着卢国公道:“南宁和谈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此羞辱别人,总有一天,你们的国家也会被别人践踏和羞辱!”
“你今日捆绑我,来日也必将被捆绑,看南宁皇城付之一炬,尔等化为飞灰!”
卢国公点点头,眼底弥漫起冷意来,不阴不阳的看了她片刻:“你是挺会说,不知道没了牙还会不会说话。”
他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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