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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他买了纱衣,怎么不知道给自己也买件好点的衣服?
小郎君绵绵软软的肉陷着,感觉都要在他烫烫的掌心里融化了,乌淳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听话地将人放下来。
一听水鹊连着两句话都说疼,乌淳更是愧疚,他嘴拙,性格木讷甚至说得上愚钝,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担忧一边内疚,焦心如焚,于是笨手笨脚的,“是哪里疼?我看看。”
水鹊正生气,尴尴尬尬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薄薄的夏衣底下,粉粉白白的翘起小圆珠抵着衣料。
腿根也蹭得红红烫烫的。
乌淳凑过来,焦急不安但又粗手粗脚的像个登徒子,水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抬手就是一声脆响。
愚拙的男人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得当,哑口说不出话。
黝黑的皮肤脸色深红,顶着个显眼的巴掌印,磕磕绊绊地说:“对、对不住。”
“衣衫是你的,”
乌淳张了张口,开开合合几轮,最终闷声道:“不要穿给齐二看。”
……
水鹊气息憋闷,换回了素色凉衫,垂眼看锁骨也因为方才而磨出浅淡的红色,他更是气闷了,带着那薄纱衣回去就压了箱底。
怎么觉得自己明明应该是赚的,但又亏了?
齐朝槿回来看他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关切道:“怎么了?”
水鹊坐在小圆墩上,支着脑袋,摇摇头不说话。
随后感觉自己太冷淡,起身亲亲热热地问齐郎能不能晚上给他炒鲜茭白片,要多加花椒。
齐朝槿颔首:“嗯。”
他放了包袱,转步到灶房去。
穷书生定然想不到,他在城南为人书写田契时,家里平日爱黏着他的小郎君,跑到野男人的破落茅草屋里,为了件七贯钱的衣衫,给人磨红了胸口尖尖。
甚至那素纱衣还压在他们卧房的衣箱底。
……
过了两日,齐朝槿给水鹊缝的一身衣衫好了,之前买的一匹雪青色小绫,先做了身对襟小立领的广袖衫,剩下的小绫还能再做一件。
他绣纹样的时候,晃了晃神,再一回神过来,广袖口给他绣了几朵牡丹和花叶中的小鸟。
和长命锁的纹样别无二致。
水鹊喜欢这身衣衫细密整齐的埋线,袖边的小鸟也是灵动可爱,他直接就换上了。
齐朝槿前头到县里书院交了一批抄本,回来的时候又抱了一堆,手上还提了一个竹笼,里头两三只小鸡苗。
他一边说这次的孤本落尘久了,前两日偶有下雨,受了点潮气,趁今日大晴天,得先晒一晒,另一边也说着应当要给鸡苗儿搭个鸡窝。
水鹊挽了挽袖子,兴致勃勃地要帮忙晒书,让齐朝槿赶紧去搭鸡窝。
几个年纪相仿的青年打马而来,个个皆是眉目分明,一表人才,当中以领头的神采英拔为最佳。
马儿越过青河村口前的木桥,田间小径一时尘土飞扬。
时值书院田假,城里都给他们荒唐够了,什么消夏饮食活动都提不起精神。
他们这次骑马出来,是要往城外西南方向的山上竹林避暑的。
骑的都是良马,崔氏好马,京城皆知,到了这江南地界也不改,几个跟崔三关系好的同窗,和崔时信一同出游的时候,就能借上他们家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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