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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个弹指,那芙蓉花瞬间膨胀数十倍,花芯中居然生了利齿,张着巨口朝湖中心二人吞噬而去!
女孩一边操控着妖花一边说:“呐,不必言谢,我也早看这俩不爽了,总是碍我好事。
他们没了,你就能乖乖呆在这儿陪……“女孩一顿,尖叫道,”
你做什么!”
阿沅骤然死死抱住女孩,打断她做法的双手。
阿沅身上全是因为被花刺所扎斑斑血痕看着触目惊心,她将女孩用力的抱住,伤口被挤压泛起的剧痛叫她的差点晕了过去,阿沅咬着牙,哆哆嗦嗦着:“你…你不能杀他们……”
女孩的罗裙沾染上阿沅身上星星点点的青色血迹,女孩似乎极为爱洁,当即疯了,双目赤红,掐着阿沅的脖颈:“我杀了你!
杀了你!”
季陵一手紧紧箍着薛时雨的腰将她带出水面,食人花张着血盆大口倾覆而下,在水下另一手两指并拢,佩剑深渊心随意动,将要一剑贯穿食人花花芯时,食人花幕的收拢回缩,漫天飞舞的枝条瞬息之间归位,季陵直直朝湖畔望去,只见漫天的芙蓉花瓣紧簇成一团巨大的花球将少女们包裹进去,几息之后,花瓣雨纷纷落下,少女也不见了踪影。
季陵抿紧有些泛白的薄唇,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一双明明是多情的桃花眼似封冻千年的冰川,阴鸷之色一闪而过。
薄唇轻轻吐出两字:
“…该死。”
——
天旋地转间,阿沅摔倒在一片灌木丛中,实在是太疼了,她周身血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只是小小花刺的伤,但因为画皮鬼这身娇嫩的皮本就比常人敏感百倍,稍有些磕碰,阿沅就不行了,此刻她哪管得上什么,四肢百骸涌上来的疼痛叫她倒在灌木丛里低低啜泣着,什么都顾不上了。
要杀要剐随便吧。
女孩则尖叫着扑进芙蓉花丛中,施下一个又一个洁净术,等到身上一丁点儿血腥子都找不到时才大步走到灌木丛里把阿沅从里面捞起来,双目依旧是赤红的,恶鬼相毕现,恶狠狠瞪着阿沅,十指寸长的指甲抵在阿沅的咽喉:
“好啊,真是令人感动啊,他人视你如草芥,弃你如敝履,你倒好,舍身成仁,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们是么?贱不贱啊?”
“谁……谁……”
阿沅大口喘着气,小脸煞白一片,牙关都在打颤,气若游丝道,“谁成全他们了……少、少污蔑人……”
女孩赤红的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不是你还是谁!
!
!”
阿沅哇的一声哭得更惨了:“你别吓我……我害怕……”
女孩:“……”
女孩:“…………”
…明明她那招掀皮露骨更吓人吧?
女孩沉默了片刻,见阿沅不仅没有止住哭声然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额角抽了抽:“……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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