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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我可不能晒太阳,快给我想个办法!
这么多年书可不能白读了!”
书生若有所思“唔”
了一声,这日头眼瞅着越升越高,阿沅急得要命,这破书生还在磨磨蹭蹭!
她气得在书生腰窝拧了一把,没拧动,倒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也是她没了力气,她们精怪除了除妖师,太阳就是最大的天敌!
呆久了能灰飞烟灭,像她这样栖在书生下,虽说挡了阳光却也是受不住的,浑身软绵绵的,冒着虚汗,犹如一滩水一样瘫在书生怀里,即便不会被晒干,烘干也是有可能的。
不客气的说,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就是这病书生也能结果了她,她刚才色厉内荏的下命令也是唬这书生的,这方圆百里除了书生也找不到其他遮蔽物,一时竟陷入比当初面对血河大将军还要危险的境地,真是……美色误人!
阿沅气得想往自己脑门来一拳,都是这破书生不好!
“你磨蹭什么呢……”
书生一顿,阿沅也愣住了。
阿沅气极,本是火冒三丈的指责然而脱口而出却是期期艾艾的,混着一点喑哑的哭腔像小猫叫似的,刚出口阿沅就止住了,尾音悄然消失,像小勾子似的挠人。
阿沅在那该死的里正的记忆中看过的,那些红楼的打扮精致的女孩们有时就这么说话,咿咿呀呀的猫儿似的向身边的人求宠……
丢人!
太丢人了!
随便吧,阿沅一头扎进书生怀里不说话了!
胸膛震动几下,伴随着几声闷咳,阿沅更羞耻了,双手捂住了耳朵,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
书生闷笑几声后,唇角微勾,在阿沅看不到的角度,指尖捻着一簇阿沅的及腰长发把玩,缓缓开口:“姑娘不是说了要和小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么?怎么……”
阿沅头也不回:“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不是小生不信姑娘。”
书生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小生也是头一回出远门,头一回打尖就被黑心店家扣下了财务,姑娘现在是有求于我,倘若姑娘得了自由,姑娘是妖,我是人,姑娘要除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家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小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书生就跟念经似的,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就长了嘴!
?阿沅气得想咬他,忍无可忍打断他:“放心好了!
我若想杀你就不会救你!
你若不放心,我立下妖誓行了吧?!”
妖誓,若妖对人立下誓言,便是认其为主,为其所用,生杀大权全交给了他。
一只妖一生只可认一次主,妖不可背弃主人,若主人抛弃了妖,只需背弃誓言,无主的妖顷刻就会被天道绞杀干净。
这该死的妖誓可比日头毒辣的多,但凡有点脑子的妖都不会立下妖誓的。
阿沅真是走投无路了。
然而书生淡淡道:“不必。”
这个不识货的!
阿沅气得想撕烂他,只听书生微微叹了口气,道:“姑娘只需告诉小生芳名就行。”
阿沅傻了。
……就这?
“小生从头到尾只不过想知晓姑娘的芳名,小名也行啊。”
书生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作为日后一路同行的伙伴,知晓名字也不过份吧?况且小生都把名字告诉姑娘了,姑娘连个小名也不肯透露,小生实在……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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