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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伯气喘吁吁的骂成烟罗:“你老子叫人给欺负了,你就这么着?你还算是个人吗?”
“是啊。”
成烟罗笑着看了成钧和成钟一眼:“大哥二哥,老爷都叫人欺负哭了,你们不说帮老爷找回场子出口恶气,一个个就知道团在这里劝慰,你们还算是个人吗?”
受不住了“你这话怎么说的?”
成烟罗一提成钧,兰氏可就急了:“有你这么说你大哥的吗?”
成烟罗淡淡一笑:“太太莫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爷说的,我自是不能说大哥,可老爷却说的。”
宁寿伯现在也不要脸了,整个耍起无赖来。
“老子在说你,不是说你哥,你不是鬼见愁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着,你就不能替老子出出气?”
成烟罗拉了把椅子坐下,正对着宁寿伯那张老脸,她脸上带笑瞅过去:“老爷,不能。”
“你说什么?”
宁寿伯一愣。
成烟罗再说一遍:“不能。”
“怎么就不能了?”
宁寿伯几乎从床上蹿下来:“你不是老子生的么,怎么的,给老子出气就这么推三阻四的,你的孝道都学到哪儿了?”
成烟罗闲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老爷,自我出生起,没人教过我孝道,当初姐妹们入学时,我也没有拜见过先生,也没读过书认过字,您还是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一句话,这事我不管。”
“你先前不是踢了魏王家的门吗?”
宁寿伯还是不死心。
成烟罗眼波流转,笑的十分欢喜:“这个啊,那是因为魏王府的人到我的铺子里寻事,他们了我的利益,我自然得找回场子,不然,谁都跑到我开的铺子里闹一场,我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可这次呢,魏王劈的是宁寿伯府的门,与我何干,为什么要我出头,再者,宁寿伯府可不只我一个人,上头父母兄姐在,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都轮不到我。”
“不孝的东西。”
宁寿伯抓了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成烟罗顺手一抄就捞住了。
她把枕头扔回去:“老爷若是非得让替你出气也行,那就从大哥开始吧,大哥二哥先去,然后铄儿,他们是男丁,以后顶门立户的,这些事情自然该抛头露面的,不然岂不叫人说宁寿伯府没男人了?他们若是不成,自大姐起,咱们一个个来,反正我最小,姐姐们都不行我再去。”
说到这里,成烟罗忽的就冷下脸来。
她站了起来,就这么站在屋子中间,满脸的冰霜:“老爷莫以为我好欺负,就这么来诳我,我的话就扔在这儿,如果要我出气,就照我的法子来,若不然,这事我是绝对不会管的。”
说完话,成烟罗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理会后头宁寿伯大呼小叫的。
“这个孽女。”
宁寿伯气的差点再度昏倒。
他气哼哼的躺下,眼光直瞅着成钧。
成钧退了两步:“父亲,我身体弱的很,大夫都说了最好少出门,这事,我真没办法的。”
他又退两步:“我还得回去读书,父亲,我先告辞了。”
等成钧走后,成钟拱手为礼:“父亲,卫侍郎家的公子还在等着我呢,我得过去和他搭句话。”
成钟转身就跟有什么追似的跑了。
成铄摸摸鼻子,哇的一下哭了:“七姐太吓人了,吓死我了。”
成云锦脸色难看之极:“父亲,我是女儿家,哪里能抛头露面的,那成什么了?”
二娘几个站在成云锦身后不住点头:“是极,父亲,我们都是女儿家,有这心,没这份力啊。”
这姐妹六人随后都指了事情出去。
宁寿伯府躺在床上,眼望着房顶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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