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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是白操心了。
若细细算起来,玉仪虽是比自己的莹姐儿要年长上一些,她这年纪,也是足够做玉仪的母亲了。
如此想着,她的神情又柔和了几分。
“可惜莹姐儿身子孱弱,自小还未用吃食,便先是吃上了丸药,恐过了病气与阮姑娘,不然我定然叫莹姐儿也来与您拜识一二。”
她是真的欢喜这位表小姐。
阮玉仪自是随口应了几句客套话,而后叫木香取来一个荷包。
她接过,递与梅姨娘,“无论莹姐儿还是姨娘腹中的胎儿,都会是康健的。
姨娘也莫要过于忧虑了。”
梅姨娘谢过,拉开荷包一瞧,借着光线,见里边隐隐露出一角的玉来。
她心中微动,当时她只以为玉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去寺中为她祈来了玉佩。
一边鬟婢收去了笔墨,梅姨娘又与她讲了几句交心话,这才告辞离去。
少了一样心事,阮玉仪也是自是好睡得多。
明儿反正程朱氏在忙着打算昭容与程行秋的亲事,想来也没工夫接见她去请安,她直安心睡到翌日天光大亮,方才悠悠转醒。
“小姐,您醒了。”
今日虽是木香轮值,可木灵一想到待会儿要出去放纸鸢,便兴奋得不行,非得跟着木香一道进来不可。
她叽叽喳喳的动静倒是使得阮玉仪一下子便清醒了,接着梳洗妆饰,木灵也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像是从未见过似的,满眼新鲜。
阮玉仪受不住她这么晃悠,便打发道,“木灵,你去将那两只纸鸢备来罢。
我这边也快好了。”
木灵欢喜地应下,步子轻快地出了房门。
只是木灵一走,她又忽地觉得周边冷清了些,到念起木灵的闹腾来。
莺燕
许是前几日方落过雨,今儿的天很是澄澈,无甚云雾,这蓝虽清浅,却也叫见者心生欢喜。
深秋的阳光是不灼人的,毫无遮挡地照下来,连周边的花草也显得更鲜亮了些。
行至溪边,翠幄青?的马车才悠悠停下来。
木灵先是下来,拉过帘帐,阮玉仪由木香扶了,下了马车。
因着溪流较湍急,上边粼粼的波光也显得更细碎些。
她望了一会儿,心绪松快下来,忽地觉着与程行秋的亲事似是隔了许久。
恍惚间,她似乎还是那阮家的小姐,由父母兄长护着,无需理会这些勾心斗角的繁琐事,也无需为自己的生计犯愁。
木灵早已放出了连着纸鸢的线,小跑了几步,那纸鸢便被风稳稳托在半空了。
她将手柄递到阮玉仪手中,“小姐。”
她接过,有样学样,连跑了几步,可那纸鸢却隐隐有下落之势。
她只好加大了步子,只是手中的线愈加倾斜,待她有些微喘,停了下来时,那纸鸢便也跟着毫不给面子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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