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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祺只问了一句,便接过菜谱来看,面色如常。
这叫那小伙计松下一口气。
这位殿下虽未习得皇室半点规矩,可还算是气性小,好伺候的。
若换了旁的贵人来,是指不定要发一通脾气的。
躲藏
待小伙计带上的门后,除去木香及姜祺带在身边的小厮,屋子里便只余下阮玉仪和他。
他却是没叫雅座里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闲聊着,惹得饶是她也不时轻笑,心道,这位郡王真是极擅哄人的。
相比之下,世子的性子真是冷得多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没话找话。
她忽地想到,不知世子这般的性子,是如何收得那许多如花美眷,而风流之名又是如何传出来的。
这是令她有些费解的。
她没纠结太久,因为不消多时,便有伙计陆续将各色菜品呈了上来,其中自是多为京中的菜系,却也不乏两碟南省的菜式。
见她怔愣,姜祺虚指了指那两碟,侧头瞧她,“听你说你是婺州人氏,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应是江南的地名。
我平日里总点这两道,也不知口味是否正宗,正好你也能替我尝上一尝。”
虽是说了小慌,他却是面色如常。
其实这两道并非他寻常所点,只是恰好玉仪在,也不知她是否吃得惯京中口味,因而照顾一二——即使知道她远嫁京城,应是在此住了有一段时日了。
她眸中不由浮起笑意,颔首,“公子用心了,不过两地相隔甚远,想来是有差的。”
她执起银箸,挑了一些,放入口中。
入口咸甜,手艺还算是到位,至少程府中膳房的厨子是比不得的。
她便向姜祺夸了几句。
不想他真听了进去,待上了下一道菜的时候,他给了一个鼓胀的荷包给伙计,叫他拿给掌勺的师傅。
另给了几块碎银,伙计欢喜地收下,连声应了。
姜祺随口道,“此处有个姑娘极擅唱曲儿,闲来一听,倒也是极新鲜的。
若玉仪感兴趣,我便唤她过来。”
闻言,她住了箸,四下看去,见空地还算大,便道,“多叫人来,却是显得不自在了。
若是公子不嫌弃,玉仪可献上一舞,聊以解闷。”
正巧昨儿对梅姨娘所编那音律稍加整合,粗粗成了一小段舞。
听他言语间,似是对丝竹之声,曼舞之姿见闻不少,她便有些起了兴致。
他眸中一亮,“却没想到你还修习了这些。”
他稍打量她一眼,见她身形纤细,倒真相是擅舞之人,遂侧过身子,表明自己的期待。
木香接过她递过来的披风,阮玉仪则退至空地上,浅施一礼,便翩然起舞。
此舞所依之曲调子和缓,因此她的动作也是缓慢地舒展开的。
衣袖翻飞间,好似一只山涧中的蝶,几乎水面贴着掠过,却丝毫不湿身。
她身子柔软,又为这一舞平添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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