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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武幸已经和先生把桌上的豆腐皮包子瓜分了干净,剩下最后一个她悄悄放到宋宁也的碗里,毕竟是先生看重的属下,不能不让人吃饱不是。
程砚秋闲适的擦净手后,站起身来,“走吧。”
“啊?这就走啊?”
何书客赶紧把碗里的粥几口喝光,有点失落的看着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的盘子,还没吃饱呢。
“不想走你可以留下来接着吃,不过我们可不会等你。”
宋宁也冷声道,说罢就去后院马厩牵马了,待到后院看到两马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又是一阵气不顺。
何书客一阵偷笑,然后又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嗐,我们家小红可是有身子的马了,恐怕不能长途劳累,不如就让它跟着小白,我与宋大哥共乘一骑?”
宋宁也冷哼一声,自顾自上马,“那你就自己跑着去吧!
驾!”
何书客摸了摸鼻子,这人,逗他这么多次,怎么就哄不好呢?他也赶紧骑上马让小红快跑几步追上去。
清晨的日光洒下,在秋日的微微冷风中带来一丝暖意,照着官道上一行十几匹马和人,为首的青衣书生骑着白马怀中抱着一个青衣的小女娃,后面还缀着一个紫色衣袍拿着扇子的青年,在马蹄扬起的烟尘中,逐渐远去。
一连几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武幸也慢慢适应了骑马的日子,腿上磨破的伤口也已经痊愈了。
“过了丹阳,便是常阳了,我们先在此修整一日,明日入常阳。”
程砚秋看着风尘仆仆的众人,决定道。
何书客疲惫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精神,吃了这么多天的马蹄灰,可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还来不及开心,迟钝的脑袋瓜突然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丹阳可是玄真观的地方,我前几天才戏弄了他们的小辈,那些牛鼻子老道肯定要找我麻烦!”
“得罪他们的是你,与我们何干?”
程砚秋悠悠道。
何书客吃瘪,委屈道,“要不是为了先生,我怎会到丹阳来自投罗网呢,先生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几日受了何书客不少气的宋宁也心情大好,幸灾乐祸的笑道,“你可以不进城直接去常阳,不过也不一定,几大宗门的掌门长老如今都在常阳,说不得你前脚刚进常阳,后脚就遇到李延筠呢?”
何书客泄了气,幽幽道,“那我还是跟着你们吧,就算是死了,也能死在先生身边。”
程砚秋无语凝噎,“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身边,怪渗人的。”
他倒是没关系,吓到阿武就不好了,虽然阿武胆子大,观刑的时候也没害怕,不过她还小,还是少见点这种血腥东西,免得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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