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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林澹试着开口,想要讲些什么,却见头顶上,一队侍卫落下来,不偏不倚,停在林澹面前。
是掌门传令下来,要林澹去送灵植。
寒玉宫,偏殿。
靳言斜倚在床榻上,掌心托着那一朵指甲盖大小的小红花,脸色却黑得能滴出墨来。
有修士上前禀报,说林小犬在殿门外等候了。
靳言冷冷说:“本座要调息,让他候着吧。”
林澹得了令,恭敬地立在殿门外,默默等着。
他们两个,一个立在殿外,一个躺在殿内,以林澹的修为,感受不到任何掌门的气息,可是以靳言的修为,却可以清晰地嗅到那股火烧旷野的味道。
这让靳言越发怒不可遏。
——哼!
先前忌日的时候,讲出那许多漂亮话来,说要本座等等你,可后来呢?
——本座在这殿内等了你这么多日,你却在那园子里种花种草,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去了,将本座彻底抛诸脑后?!
——既如此,你便也尝尝这苦等的滋味吧!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澹立在那门外,看不出任何异样,靳言却乱了心绪,越想越气。
这场单方面的对峙,也不知到底是对林澹的惩罚,还是对靳言自己的惩罚。
靳掌门感到很累,他闭了闭眼,抬起手,淡淡道:
“罢了,让他进来吧。”
林澹走到大殿中央,恭敬地作揖。
“将灵植放过来吧。”
靳言声音冷淡。
林澹应了声,熟练地用出新学的御物之术,隔空将那灵植放在了床榻边的矮几上,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那床榻半步。
成功了!
林澹的唇角微微勾起来。
靳言的目光从那矮几上的灵植,缓缓挪到离他有五十米远的笨蛋修士身上,周身的寒意变得越发浓重了,
“……你很得意?”
林澹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异样,意识到掌门又生气了,慌张收敛了笑意,
“不是,没有,我……”
“不用靠近本座,就让你那么开心?”
靳言又问一句。
“没有,我……”
“这些天,不用靠近这座冷冰冰的宫殿,可以安心待在那园子里种地,你便满意了?”
靳言不给林澹开口的机会,继续咄咄逼问。
林澹不明白自己怎么种了几天地下来,又惹掌门生气了,
“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靳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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