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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殿下。”
“无碍。”
宋时景及时出声,禁止他们进来。
墨七可不管,右手按住腰间剑柄,缓慢迈出一步,眼睛直勾勾盯着墨竹色车帘,警惕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该下车了,请让在下接主子回府。”
车内无声。
“请让在下接主子回府!”
墨七重复,再往前迈出一步,剑随之抽出,折射出刺目寒芒。
就在墨七快要忍不住动手时。
唰——
一只冷白修长,骨骼突出的手伸出,扯开车帘,紧接着是墨七熟悉的面容,温文尔雅,病态柔弱,却不失傲骨。
这人惯常穿白衣,腰间系着乳白色莲花形玉佩,鞋也是白色的,青丝柔顺黑亮,散漫地坠在身后或顺着肩膀垂落身前,仅用云纹白玉簪束住,显得他整个人低调乖顺,很好欺负的样子。
墨七却知道,就是这样一位不起眼的主子,跺一跺脚能让江湖颤三颤,胆子大到孤身闯京城,目标更是高的离谱。
他总是面带微笑,不虚假,不做作,让人如沐春风,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他眼中有光,看着所有人,所有事物,却又仿佛从未将它们放在眼里。
他从未被人看透,而他能看透每个人。
“走吧。”
风凝夜声音清澈,完全听不出异常,墨七愣愣地点头,看了眼车厢,确定太子没有跟下来的迹象,也没发火,指尖微动,剑归鞘,转身跟上风凝夜的脚步。
右相府的下人们一如既往迎接府邸的主人归来,风凝夜也一如既往忽视他们,回到他的青霄阁才卸下伪装。
他坐在铺了毛毯的椅子上,手指轻点扶手,说道:“出来。”
四道暗影齐刷刷现身,单膝跪地行礼,“见过主子。”
“说吧。”
风凝夜抬了抬手。
左侧靠门的暗卫直起腰板,从怀里拿出一个墨蓝色并蒂莲荷包,高举过头顶,率先道:“主子,荷包的线索有了。”
这只荷包正是离子卿从宫中送出来的,风凝夜下令调查的第二天就有了线索,由于情况不是很急,就拖到现在才拿出来说。
“属下问了京城大半的绣娘,都说荷包上的针法很特殊……”
暗卫边说边观察主子的表情,尽量用最短的话说出重点,以免主子厌烦,“她们说曾经京城里的魏春娘用的针法和荷包上的相同,而且上面都是三片叶,四朵花,其中两朵并蒂,另外两朵一左一右分开,十分好认。”
在风凝夜示意下,墨七取来荷包交给他。
仔细看,样式确如暗卫所说,风凝夜思量道:“那魏春娘人呢?”
暗卫道:“据说是回老家了。
八年前她家里来人接她回去的,但没人知道她老家在哪,魏春娘也没说过。
六年前有个乡下人,自称魏春娘的相公,出现在魏春娘住过的地方,向人打听她的消息,但后来也消失。
属下就打探到这么多,时间间隔太久,知情人要么离开了,要么忘记了。”
总之,事情透着股怪异。
京城脚下,有人无缘无故消失算不得稀奇事,但眼下一个荷包跨越时空串联起失踪案,还牵扯到皇宫,就显得事情多了几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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