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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净的白菜剁碎,夏清挤掉里头多余的水分后放到装肉沫的木盆里:“娘亲,肉沫和白菜碎都弄好了。”
林母搓了搓手上沾的面粉疙瘩:“放那,我一会儿来和馅。”
“我会的娘亲,让我试试吧。”
夏清虽然没有正式做过饭,但平常跟着林母在厨房里忙活的表现看来不像一点不会,反而是有做厨的底子,林母没什么不放心的,以前日子不好的时候连糠咽菜都没得吃,更别说现在还是肉:“成,就让乖乖做,今儿我们也尝尝乖乖的手艺。”
夏清点头往肉沫里加盐、黄酒、酱油和香油,再磕两儿鸡蛋放里头搅和均匀,用筷子点一点尝尝咸淡,味道刚好。
夏清到后面园子拔了一大把绿油油的小葱,抖了抖根须上粘着的泥巴,回来切掉根须,再一根根捡干净掐掉尖尖的黄叶,最后洗干净切成葱花。
一大把清白分明的小葱被夏清按在案板上,他的手有些小,有不少小葱不听话地从指缝间跑出来,他用菜刀归拢到一起开始切葱花。
切开的葱花极其熏眼睛,夏清后仰身体试图躲开些,才切一半已经被葱花熏的泪眼婆娑,他吸了吸鼻子,将糊在眼睫上的生理性泪水偏头擦到胳膊上,加快切葱花的速度。
正和完小葱猪肉的饺子馅,林煦炎从外头回来,一进厨房先对上夏清熏红的眼睛,焦急上前询问:“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夏清眨眼,眼睛里那种辣辣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没事,就刚才切葱熏到了。”
“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林母在他身后道:“回来得正好,你去接岑奶奶和水哥儿来,一会儿我们边包边吃。”
林煦炎给夏清推了推垮下来的衣袖:“刚才碰到张大哥,他已经赶着牛车过去接了。”
“那好,那好。”
林母一脸会来事的表情拿了块干净的布巾搭在揉好的面上,免得一会儿吹干了。
——
岑奶奶盖着小被子和大伙儿一起坐在厨房,林煦炎怕她冷特意将堂屋里的火盆端来给她烤。
她虽然不太瞧得见,但能靠耳朵参与热闹,林家一家都是好人,对他们一老一小多有照顾,这辈子无以为报,只能入土后保佑他们,还有张立豪也是个好人,她眼瞎心却明,张立豪对她和善,夸大点说是孝顺也不为过。
这些年旁的人能不再他们老小伤口上撒盐的人都少,更别说隔三差五又送骨头又送肉的,还在水哥儿手烫伤的时日日来家里看望。
岑奶奶知道,这是瞧上她家水哥儿了,在她老太婆心里,她家岑水儿是顶好的,该是配最好的人,只是被她个瞎眼老太婆给拖累了,没有她,她的水哥儿定能活的更好更轻松。
“他奶,最近脸上气色不错,身体可好些了。”
岑水儿如今是林母干儿子,她便随岑水儿对岑奶奶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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