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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小金也在帐中,有什么事是可以见他,却不能见我的?”
他说到最后脸色完全沉下来,小金吓得双手连头乱摇:“没有没有,将军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小金连滚带爬挪出去,陶花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面孔转向帐壁不说话。
秦文到她床边坐下,端过一旁桌上剩下的小半碗面:“吃饱了吗?”
陶花点点头,却不看他。
他叫人来把面收了,待众人都退去后,缓声说:“行军中烹制食物不便,战斗中的军粮其实都是干粮,北方人可能吃面做的干粮多些,南方人可能吃米做的干粮多些,但无论如何都是吃不到牛肉面。
你能吃到新鲜米饭,也只是因为跟着帅帐的伙食,并不是我亏待你。”
陶花从未参加过实战,平时听父亲提起战例也很少讲到饮食,这会儿就有些惭愧,低头不语。
秦文见她如此,立刻和声安慰:“无妨,我知道你不是个娇气的姑娘,若是娇气,练不成这么一手好箭法。
以后,我留着意给你做面就是了,今天这些是昨晚连夜快马到幽州城取回来做的。”
陶花终于无法坐视,开口说:“不用了,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还要劳累士兵半夜赶路……”
秦文一笑打断她:“你是不知道,昨晚我说谁愿意去一趟幽州帮我取面,没一个应声。
后来我说是陶姑娘想吃,哗地一群人全都站起来。”
陶花低头笑笑,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微微的得意。
秦文接着说下去:“虽然饮食上我没亏待你,但……”
他望住她,含笑凝眸,“姑娘,你我确是旧识,请恕我昨天言语冲撞。”
陶花一怔:“我们真的见过面?”
他微笑点头,自随身箭囊中取出两支箭来递给她,一支木箭,一支铁箭,箭头上都铸着一朵桃花,春意盎然。
木箭的箭尖已经不甚明亮,变得温润圆滑。
她一眨不眨看着,猛然就大怒:“你竟敢翻我的东西?”
他闻言苦笑:“姑娘真的这么健忘?”
陶花仍是不解何意,只是去查看自己的箭囊,想看看里面的箭支有没有少。
秦文一边苦笑一边摇头,抬手解开自己的领襟,推开衣服,健硕的肩膀缓缓露出来。
他虽是外貌看起来清俊,身上的筋肉却一点也不瘦弱。
陶花震惊当地,缓过神来后就往床里面躲,惊惧地嗫嚅:“你做什么?”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一个成年男子□的身躯,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脸色变得通红。
他已经解开左肩的衣服,指着肩上一处伤疤说:“这是拜姑娘所赐,你还记不记得?”
陶花已经想了起来,这必是她五年前带着小满过燕子河时遇见的那个少年,她和小满还为了他斗嘴半晌。
此刻她紧靠在床内,面前是一个半裸的男子,心思完全混乱,颤抖着问他:“你是不是要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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