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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听不甚清楚,便靠近了些,问他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锦袍凉丝丝儿的,摸上去好是舒服。
恰好我浑身百籁都若被人点了火一般,烫热得难耐,我便将脸靠在他的锦袍上。
过了些时候,靠着的地方也暖了起来,我便挪了个地儿,继续贴在他身上。
袭袭晚风吹过,不知是不是那篝火将风都燃暖了,这暖风不若往常,轻轻柔柔地扑在我脖颈处,挠得人心痒痒。
勉力抬眼,好似有一弯银月,在这银月中能看到位姑娘,面带红霞,发丝凌乱。
仿佛当空有骄阳炙日,烤得我好些焦躁。
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方才抬头之处的朗朗星空换成了帐衣。
烛光的斑驳洒在帐中,淡淡的酒香浮动,帐中登时暧昧流散。
有人埋首在我颈间,喑哑道,“千织……”
我在触手可及之处胡乱摸了一气,终是寻着一处冰凉,便径直凑过去,身旁那人好似倒抽了口气,不足片刻,所贴之处也烧烫起来。
心内有些不甘,再扯了扯前襟,唤了声,“热……”
耳旁有湿热的气息吐纳,酥麻之感传遍四肢百骸,只觉得有人渐渐搂紧我,唤了我一遍又一遍……
帐外嘈嘈杂杂,月色洒在那燃燃夜火上,笼了层薄雾。
帐中烛火噼啪作响,薰香与酒香纠缠在一处,无处可遁,只得深深浅浅氲氤,榻上被翻红浪。
举案莫齐眉
莫不是年纪大了,我心中对男人竟然存了这样不堪的念想,于是酒后这样乱性了一番?作孽啊作孽。
不对不对,定是与刘夫子相处久了,耳濡目染,将我给染污了。
“尹掌柜的,孟大人就在外头,还带了块牌匾。”
食肆里头的伙计唤我。
我扶额,“你们招待就好,我正好出门去买菜。”
言毕,脚底抹油出了门。
这事真是愁人呐愁人,我隐约能记着那夜里帐中明明灭灭的烛光,还有第二天清晨搂着我朝我浅笑的孟杼轩,我彼时惊得忘乎所以,想抚抚心口,不抚不打紧,一抚才发现自个儿没穿衣裳。
这、这真是让我颜面何存,当下就想挖个坑跳进去,立马抱头鼠蹿。
我们大沂礼仪之邦,民风这么这么的淳朴,我此举真是为人不耻,深深地不耻。
往前走着,迎面撞上个人,抬眼,正是我那个一夜春宵的枕边人呐。
他定定地望着我,我那面上“腾”
地一下便火急火燎。
“缘何躲着我?”
我想不行不行了,此事定是要做个了断,硬着头皮道,“你看……再不、这事我们私了罢。”
他戏谑道,“哦?怎么私了?”
咬牙道,“往后绝口不提。”
他俯下身,在我耳旁道,“你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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