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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拆吧。”
拆?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或许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放在沂俐身上……
倒也正常。
一座供奉着芜疆历代君主排位的大殿,先是被明凤军爬上大殿屋顶,将金黄琉璃瓦一片一片扔下,随后屋顶梁木被一根一根砍断,卸下,随后便是乌木柱,柱础石……
宏伟大殿四面墙壁轰然倒地。
女孩儿负手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忙忙碌碌的明凤军笑容张扬。
“继续拆。”
这一声命令,含笑又跋扈。
大殿之内陈设完好且并没有什么暗格,沂俐勉强掩饰住内心的惊异,缓缓下令。
“把地板扒了。”
整座大殿拆了都不曾找到那毒物守护的东西——只能说明那东西在地下。
不出她所料,地板下藏着台阶。
她跟在挽翠身后缓缓下了台阶。
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混着潮湿霉味的腐臭气。
她捂住了口鼻。
顺着台阶向下,她很快就知道了腐臭气味来源——小动物尸体与从未清理过的排泄物,她微微蹙眉,跑出地道深深吸了几口雨后潮湿混着青草泥土味的空气,慢步走了回去。
甬道尽头,是一位被囚禁起来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
那女人白衣黑发,跪在地上,长发委地,双手被铁链拴在了甬道两侧的墙壁上。
挽翠上前,撩开了垂在女人脸颊两侧毛糙的头发,露出一张憔悴瘦削的面庞。
她双颊凹陷,眸子明亮,看到沂俐一行人后忍不住哆嗦一下,猛然抬起了头。
“你们是谁?”
沂俐凝望着她茫然的眸子,与挽翠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芜疆,亡了。”
那女子惨败的面色倏然亮起:“亡了?”
她大笑起来,“亡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沂俐这时才注意到她脚踝上拴着的铁锁。
她直勾勾地盯着沂俐,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盯穿一般:“当真亡了?”
沂俐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嗯,当真。”
“好啊……”
她死死盯着沂俐披着的那件孔雀尾羽密织的斗篷,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羡慕的小火苗,“你们把芜疆传国玉玺拿给我,否则我怎么信你呢?”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那拴着他手腕的铁链被她轻微的动作带得哗哗作响。
沂俐也死死盯着她:“你能告诉我,传国玉玺,究竟在何处吗?”
那女子猛然止住了笑容,审视着她:“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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