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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不断地喊着疼,感到胸口火烧得快要裂成两半了。
“小白狼,忍着点,过,过几日就不疼了……你不去想它就不疼了……”
琉璃听话地点头,可疼痛并没有减轻。
空翼忧心忡忡,知道琉璃胸口疼是容不下这颗同心蛊,她心里没有冰羽,硬是被迫种上,照这样下去迟早会疼死。
如果把冰羽杀了,琉璃不会疼死也会因同心蛊之间的思念折磨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样什么东西抵制住她的疼痛,可能找什么东西呢……把她平放在怀里,柔声哄着她。
“等我给你炼几个药丸,吃了就不疼了……”
说到这,想起黄半仙的那句“无药可救!”
立时像被狠击了一下,小白狼是玉石台上化得身,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琉璃见空翼突然不说话了,再看他狐狸头上沾满了泥点,干结在上面,两只狐眼血丝布满,心疼地坐起,去舔他的脸颊,用舌头给他梳理毛发。
“红狐狸……”
空翼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琉璃的唇上还留着他的几根狐毛,心里一阵阵感动,双臂紧紧拥住她。
琉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呆,身体像是化成了水,流淌在空翼的怀里。
眼角里,雨落如珠,风扑来,拂起满室的纱帐。
空山,丝丝都是凉意。
两日后,阴沉的天空,雨声依旧,风绵长而悠远。
石楼前水潭的水早已溢出,到处流淌出一片片水花。
虹彩立在石楼前久久打量,一语未发。
空翼在母亲身后几步外站着,微垂着头,注视着地上的水,雨落满了衣衫,湿湿的,风一吹,寒气袭上。
琉璃紧张地望望空翼,又望望虹彩,他们母子两个红衣如火,可映在眼里,却敌不过这急来的风雨。
虹彩终于转过身望着空翼,面色苍白无色,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
空翼镇静地看着母亲。
“孩儿接娘来,想让娘与我们同住。”
虹彩望着已高过自己的儿子,心底一酸,又是一痛,满腹的斥责之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儿子长大了……
“你想过以后吗?”
空翼点头。
“只要娘答应与我们同住,我什么也不怕。”
虹彩抬起手,犹疑地摸了摸儿子的狐狸头,悠然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坚决地道。
“你不能!”
转身向回逝去。
空翼满眼都是泪水,追上去,喊道。
“娘!”
虹彩止住身形,转脸勉强一笑。
“别忘了狐王对你的期望,那也是,也是整个红狐一族的期望……娘不能,你更不能!”
“娘……”
虹彩轻轻摇头,半晌,看见跟上来的琉璃,又是一叹,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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