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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钻破了脑袋迎合,却都比不上年允恭的一曲琴音,这上哪说理去?
早在年希尧抚琴的时候,九州清晏后旁天地一家春,钮钴禄格格正抱着四阿哥启蒙。
直到耳畔隐约传来琴音,她问婢女:“是谁人在抚琴?”
婢女轻轻摇头。
钮钴禄氏轻叹了声:“谅你也不知。”
她的目光落在摇床躺着的五阿哥身上,自从养了弘昼,她收到后院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尤其是得知真相的耿氏,都快要发了疯。
五阿哥带给她不是好处,而是数不尽的压力与负担,钮钴禄格格咬咬牙,终究扛住了。
她舍不得抚养两个阿哥的荣耀,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怎么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再苦再累,她也可以坚持下去,等到两个阿哥长成,就是她收获的时候!
此番来到圆明园,钮钴禄格格原本是喜悦的。
福晋安排她住在天地一家春,因为身份所限,她分到的院子看不见多少美景,想要出门游乐,必须绕远路。
但她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只因这儿离王爷办公的九州清晏很近,她的弘历,有无数次可以亲近阿玛的机会——
谁曾想王爷不办公了,成日陪着年侧福晋,那么多天过去,反倒是福晋跟前的奶嬷嬷,前来照看得更多一些。
王爷每回过来,看了四阿哥五阿哥就走,仿佛看不见她这个人。
可她没有丝毫办法,她只得接受,钮钴禄格格的手深深掐入了掌心里,半晌,深吸一口气:“拿启蒙书来。”
“主子,您还要念给四阿哥听么?”
钮钴禄氏笑了笑:“从前额娘就是这么念给我听的,等四阿哥大了,再多的字,我也教不了了。”
她伸手逗了逗四阿哥:“是不是啊?”
婢女张了张嘴,四阿哥还不到一岁半,主子启蒙,是否太早了些……
只是她终究没有出声,主子的智慧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晚饭过后,是钮钴禄格格固定散心的时间,散心过后,她便又捧起启蒙书,坐在窗前,轻柔平缓地对着四阿哥诵读。
那厢,年娇随四爷来到了九州清晏——准确来说,是缠。
雍亲王难得接到了王府的密信,奈何年娇不让他走,四爷无法,只得将她打包带上,待坐到桌案前,头也不抬地让她四处逛逛。
年娇看了眼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苏培盛,勉强说道:“好吧。”
逛着逛着便来到了天地一家春,只因这头灯火闪烁,粗粗望去,又是不一样的美景。
不知从哪里传来絮语,年娇忽然哆嗦了一下:“……”
她左右望了望,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一张漂亮的脸欲言又止:“苏总管。”
苏培盛忙道:“在。”
年娇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听见鬼在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我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老板就怕鬼。
苏培盛悚然一惊。
他张张嘴,想说年侧福晋您吓奴才的吧,奴才也怕鬼——一转眼,年侧福晋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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