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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听话?”
一听五官如此的回答,皇帝只觉心中更来气了。
“皇上的话,奴才不敢不听。”
“那朕让你吃屎呢?你也不敢不听?”
皇帝嗤笑,不敢?这奴才明明就不是不敢的人。
“是。”
五官的回话让皇帝紧抿了唇,哪知五官紧接着道:“如果拒绝皇上的命令会让奴才的人头落地,那五官宁可选择吃屎。”
皇帝一愣,听了五官的话,不知为何,胸口突然只觉得紧闷得慌,怎么,在这个奴才的心中,他是个暴君,动不动就杀人不成?
“皇上,奴才还要去准备点心吗?”
“不了,朕困了。”
半晌,皇帝才淡淡地回答。
“是。”
“如果拒绝皇上的命令会让奴才的人头落地,那五官宁可选择吃屎。”
这一句话,从御书房回到御天殿的这一段路上,仿佛一个影子般,总是在皇帝的耳边出现,看着在为自己宽衣的五官,皇帝闭上了眼,努力将这一句话赶出他的脑海里,他不该为一个奴才而费心思。
“皇上,奴才要给您脱鞋了。”
“皇上,奴才要给您擦脸了。”
五官从一旁的宫女手上拿过丝巾,小心翼翼地为皇帝擦脸,却在这时,皇帝睁开了双眼,看着距他只有二十公分处的小脸,细小的眼中,那圆黑如一潭深水,毫无波动,但却深沉得能吸人视线,他不知道,这样一双如老鼠般小的双眼竟会那么的沉寂,没有多余的色彩。
色彩?他想要这奴才眼中拥有什么样的色彩?
“皇上,奴才要给您擦手了。”
五官知道皇帝在打量着自己,行为更是一丝不苟了,细心地为皇帝擦双手,皇帝的手很漂亮,很细长光滑,也很软,没有半点的结痂,跟琴安主子的手一样,不像她的手那般的粗糙。
看着五官静静地为自己擦手,皇帝感觉到手中那份粗糙,酥酥的,麻麻的,那是奴才的手。
“皇上,奴才要给您洗脚了。”
将绸布放到一旁的洗盆中让宫女端出去,五官便认真地给皇帝洗脚,这几个程序是她自来到御天殿后每天都要例行的公事。
“皇上,请安寝吧。”
五官行了宫礼,便端着洗脚水出去了,当皇帝上龙床安寝时,五官又中规中矩地走了进来,替皇帝盖好被子,便放了龙帐,站立在龙床的一旁,开始了她漫长的夜晚,宫名为侍寝。
此时,御天殿已是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在既深且高的寝殿里生辉,也映照着五官有些疲惫的身段。
她从不知道服侍皇帝会是如此累的一件事,更不知道每晚她都得如此站一夜,直到清晨服侍完皇帝穿戴早朝为止,她才能休息上几个时辰。
皇帝临的决定(2)
五官闭上了眼,已过去了两个时辰,此时,皇帝已酣然入睡,她打打哈欠,便也靠着龙床开始打盹,暗想着睡个半炷香时间就行,毕竟真是太累了,哪知这一睡竟然睡死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几个轻微的酣声从五官的嘴里溢出,偌大的御天殿里,在这个毫无响动的深夜,仿如雷鸣。
龙床上的皇帝睁开了眼,看着床顶,眉头紧皱,认真倾听着发音的来源,内心暗想:这是什么声音?半晌才道:“来人。”
四周是一片寂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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