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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亭擦了眼泪,告诉她自己的打算,“方才我见那伙计已经怀疑了,便不敢声张,只假装离开,咱们一会儿再绕过去,抢了人就跑,到时您在车上接应,我和阎大哥跳下去救人。”
赵王氏一个劲儿地点头,章清亭死死抓着婆婆的胳膊,给她鼓劲,也是给自己鼓励,“您放心,咱们只要够快,就一定能把人救出来,您可不要再哭了,我也不哭,咱们就这一次机会,一定要抓住。”
幸好赵王氏本性刚强,听媳妇说得有理,赶紧把脸埋进胳膊里,拿棉衣直接拭去了眼泪,用牙把唇都咬出血来了,才止住了泪,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攥紧了双拳,却仍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媳妇,无限信任和依赖地看着媳妇,用目光告诉她,“我信你,我信我们能行。”
章清亭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只将田福生给她的匕首掏了出来,紧紧地握在右手上,左手和婆婆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
这一刻,她们都觉得彼此的心连在一起,她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她们会并肩战斗到底。
阎希南和马车夫商量了一下,因为赵成栋的腿伤得太重,不可能独自骑马,赵王氏也不会,得要人带。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驾着车跑得更容易些。
可若是实在不行,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也得骑着马跑了。
也不用章清亭下车,阎希南说他一人可以搞定,只让她们婆媳俩在车上接应便是。
章清亭道:“我没问题,可以自己骑一匹,劳烦师傅您带着我婆婆,阎大哥带着成栋,这就够了。”
赵王氏心里那个窝火啊,早知道自己当年就该在家里把马学会了骑再来,这关键时候,不成大伙的累赘了?
“你们到时救了人,只管走,我一个老太婆就算是给人抓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婆婆。”
章清亭怒视着她,“您又说什么胡话呢?我们能把您扔下,自己跑么?那救一个不又搭一个进去?咱们仍是照计划行事,您可千万别乱来。”
赵王氏看着媳妇,微微叹了口气,却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稍作调整,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示意都准备好了,阎希南沉声命令,“走。”
马车如风驰电掣一般,又冲回了那处市集。
刚到那客栈门前,那伙计觉得先前那事有些不大对劲,想找人把赵成栋抬到客栈里头,可偏偏别人又没见着,反怪他小题大做。
“那个臭乞丐,腿都烂成那样了,哪还有人要?你也太多心了。”
伙计一人也搬不动,正和人在那儿唧咕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那声音是如此之急切,引得许多人都驻足观看,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到了客栈面前,车还未停稳,就见一个人影如鹞子一般,从车上飞了下来,径直奔到赵成栋的面前,一刀就砍去他身上的绳索,将他从那木筏子上扛了起来,却不料那木筏子还有几道绳索牢牢缠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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