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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养了一年多的发财树死了,叶子枯黄,没几天就掉满了花盆。
老人家有些迷信,觉得征兆不好,催促着陆闻川赶快把枯枝丢掉,抽空再去花店买一盆换上。
陆闻川倒是乐观,嘴上说着“树死了,就只剩了发财”
,被大伯呛了几句,灰溜溜地拉着江昀清去了镇上的花店。
他们这次回来,在南清待的时间不短,从大伯出院到养好病,转眼就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南清的冬天不是特别冷,整体维持在十度左右,路边的矮山坡依旧生机盎然,茶园里掀起一片绿浪,中间穿插的冬樱花已经结了苞,远远的可以看到像豆粒一样的花苞裹满枝头。
江昀清透过窗玻璃看外面的风景。
这条路他没走过,据陆闻川说会绕一点远,但景色很好,所以带他来看一看。
“你今年过年还要待在南清吗?”
江昀清问。
今年的春节来得要晚一点,差不多还有三个月。
陆闻川说:“过年期间酒吧要关门,之前一直都在这边的。”
“那今年呢?”
“今年再说。”
陆闻川说道。
他也很想陪江昀清一块,但不知道江昀清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你呢?之前过年都会干什么?”
“回家。”
江昀清说,“我家亲戚不多,我一般都会在家待到春节结束,就回自己住的地方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你知道,待久了总会出问题。”
陆闻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听到江昀清继续说:“不过这两年我就没回去过了。
一个人待着,过不过节的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你要是来南清,我可以继续跟着吗?”
江昀清的眼神很单纯,常让陆闻川产生不太道德的想法。
他当然希望江昀清能时时跟着,就像孟识最开始调侃过的那样,最好真的变成一张暖宝宝,到哪儿都能贴着。
陆闻川对他说“好”
,又问:“但你爸妈不会介意吗?”
江昀清扭头去看窗外,低低地说:“我不想再考虑他们的想法了。”
陆闻川有些高兴,不光是因为江昀清说要陪他过年的话,还因为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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