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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安的语气很平和,跟问江昀清“最近好吗”
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礼貌,有分寸,但江昀清还是听出了细微的不同。
江昀清并不是很喜欢他这副窥探的样子,他明白赵赫安话里的意思,也觉得赵赫安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他跟陆闻川是什么关系,或许那样他还能主动承认和陆闻川恋爱的事实,如今这样拐弯抹角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他其实很想实话实说,但不知为何,就像决定和陆闻川在一起的那晚一样,后面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对于他而言,赵赫安不仅是他一个关系普通的旧相识,还代表着和宋淮之有关的过去,这种特殊的象征意义无形之中给了江昀清压力,也剥夺了他的勇气,到最后,他也只是徒劳地“嗯”
了一声。
赵赫安礼貌地笑了笑,很识趣地没说什么。
晚上,赵赫安在槐序民宿住了下来。
十一月份的南清并不多冷,赵赫安睡前有运动的习惯,他从外面散步回来,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
陆闻川走过来的时候,赵赫安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他站直了身体,在明亮的院灯下冲陆闻川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熟稔地将烟盒递过去,“来一根吗?”
“不用了,我不抽烟。”
陆闻川微微抬手推拒,南清的昼夜温差有些大,他拢了拢衣襟,跟赵赫安站在一起,看院子里那棵巨大的,已经完全变黄的银杏树。
“你跟昀清是怎么认识的?”
陆闻川问。
他有些猜测,但不太好直说。
而赵赫安完全可以简单地说自己和江昀清是校友,但他没有,诚实道:“昀清的前男友跟我同一间宿舍,偶然见过几次,就认识了。”
陆闻川没什么反应,又听到赵赫安说:“那你呢?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陆闻川望着夜色里若隐若现的树冠轮廓,回忆说:“五个月前,我从青城回来,路上碰上了他。
那天下着大雨,他浑身湿透,没处可去,我就把他带到了这里。”
陆闻川身上有和江昀清很像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是民宿里统一使用的那种。
赵赫安闻到了,但却没点破。
他说:“那他倒是挺跟你合得来的,不然不会在这里待这么久的时间。”
赵赫安偏头瞥了陆闻川一眼,又说:“你应该知道他之前的事吧?”
陆闻川也看向他,眼神直接:“如果你是指他之前有过一个男朋友的话,那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赵赫安笑了笑,叹了口气,说:“昀清这个人吧,其实挺奇怪的,看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在意。
就拿谈恋爱这件事来说,每次只要淮之跟我们出门很久没回消息,昀清就会打电话给他,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每回都旁敲侧击地问他去了哪儿。”
陆闻川不明白赵赫安为什么突然要跟他讲这些,但他没打断,这些都是江昀清不会告诉他的,他很想听听。
“但同时呢,他也是一个很没有自信的人。
其实他的条件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谈起恋爱来,总是小心翼翼的。”
陆闻川问:“他们就没吵过架吗?”
“怎么可能,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光我见过的就不下三次。”
赵赫安说,“不过昀清这个人虽然比较慢热,但倒不会过于执拗。
你应该很难想象吧,他居然也会主动找人求和,就是方法有些一言难尽……”
接着,赵赫安像是要论证自己观点一样,拿自己见过的例子做了解释:“就比如大三那年,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吵了一架,谁也不理谁,我原本已经料定了,以淮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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