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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车流等红灯。
红灯倒计时亮起的时候,他漫无目的地想:他跟江昀清之间的矛盾并非简单磨合过后就能解决,不是他不想包容,而是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的缘分。
或许大伯的某些观点的确是正确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一起变好,但他和江昀清都没有,所以他们分开,大概真的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陆闻川的这一天祸不单行。
起先是因为噩梦加淋雨染上了头疼,之后又在送完大伯回来的路上,驾驶的车无缘无故抛了锚。
陆闻川没办法,打电话给民宿,最终是疗愈师朋友有空,开车过来接了陆闻川回去,还陪他一块把车送修。
陆闻川对他道谢,但疗愈师说不用,他馋附近餐馆的松鼠桂鱼很久了,要陆闻川请他吃饭。
陆闻川答应了,刚好孟识也在,他便跟老板订了位置,带两人一块去了餐馆。
在餐馆见到江昀清和陈淞的那一刻,陆闻川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少波澜。
或许是和江昀清在一起时,对方的种种行径锻炼了他的忍耐阈值,以至于在分手后,江昀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很少会因为对方的某些行为而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所以他没有理会江昀清,也并不喜欢那位总爱开屏的年轻摄影师,索性无视了他们,直接朝里间走去。
因为是熟客,老板给他们上菜的速度明显比其他人快很多。
陆闻川没什么胃口,也没什么交流的欲望,餐桌上显得十分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识放下了筷子,郑重地对陆闻川说:“任远打算过几天带我去挑戒指。”
陆闻川还在走神,一时间没能完全地收回心思,心不在焉地说:“怎么这么快?”
“年初的时候他已经带我见过他的父母了。”
孟识说,“他父母看着还挺好相处的,对我也很好,我们都觉得,如果快些订婚也不是不可以。”
孟识试探着问陆闻川:“哥,你觉得呢?”
陆闻川没什么意见,点头说了句:“你们觉得好当然可以。”
疗愈师也在旁边调侃,因为陆闻川的缘故,他跟任远和孟识也算熟悉,他提起之前每次过来时看到的,孟识对任远的态度,说任远当时怎么做她都不同意,现在才多久,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孟识倒也大方,直接说:“爱情也是讲究策略的,遇到喜欢的人得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
你只看到他的付出,但怎样做才能让他更死心塌地地对我,这也是一门艺术。”
她说:“这还是当初我哥教给我的道理。
你说是吧,哥?”
陆闻川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觉得她应该话里有话,但却不想过多猜测。
他对孟识笑了笑,把这番对话停止在所有人都能听懂的浅层次,没有再深究下去。
当天傍晚,太阳快下山时,他和孟识吴宇回去,正巧撞见陈淞举着相机在院子里拍摄。
他拍摄的对象不多,基本都是这两天里凭借着自己高超的社交能力在民宿混到一起的俊男靓女。
民宿本身就杂糅着现代和古朴两种风格,又坐落在景点周边,曾经也有很多摄影师慕名而来。
陈淞算是里面最出彩的一个,摄影很会抓对方的特点,和他的人很不一样,成片往往都很有低沉厚重的氛围感,像是文艺电影里让人追捧的质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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