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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摆放在餐桌前的红玫瑰和烛台上摇曳的烛光看了一会,时添从沙发前站了起来。
他一边朝着厨房的房间走,一边转头又问:“周斯复,你家的围裙放在哪?”
还没等周斯复出声,时添的声音已经从半敞的厨房门内遥遥传了出来:“——找到了!”
十分钟后。
为了防止被溅出的油炸到,时添往后稍稍退了半步,后背就这么抵上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周斯复僵着身形站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正在看着他站在煎锅前来回翻烤已经变冷的牛排。
“挪开一点,”
时添背过手,挥了挥手中铲子,“你好占地方。”
周斯复半天没动。
这是家里唯一的一条围裙。
他平时几乎从不做饭,这条黄白相间的格子围裙还是给来家里做饭的阿姨准备的,却没想到穿在时添的身上出乎意料地合身。
从小到大,他干什么都很在行,唯独一直学不会的就是怎么做饭。
以前住在老屋的时候,他给时添学做了好几次他爱吃的菜,最后都变成了黑暗料理不说,还差点被厨房的灶台给烧了。
从那以后,家里偶尔开灶,就都是时添来下的厨。
时添的厨艺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做个简单的晚饭还是没问题的。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味,见周斯复一直站在原地不走,时添没顾得上回头,只是朝着身后男人匆匆伸出手:“黑胡椒。”
听到时添的吩咐,周斯复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僵直着身躯弯下腰,从调料柜里取出一个黑胡椒瓶,给时添递了上去。
片刻后,时添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淡然的声线:“你以前也经常给季源霖下厨?”
时添正在给牛排翻面,扭过头来狐疑地望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周斯复面色如常:“没什么,就感觉你挺熟练的。”
时添继续低头在牛排上撒调料,没有搭理他。
将煎好的牛排放入盘中,周斯复正准备上前帮忙端盘子,突然听到时添开了口:“没有。”
“家里以前都是阿姨做饭,”
时添说,“我从来不下厨的。”
周斯复眸光微微闪烁,语调意味深长地上扬了些许:“哦?”
—面对面坐在奢华的大理石餐桌前,不知为什么,时添觉得周斯复的心情好像突然间变得不错。
给自己倒了杯香槟,周斯复绅士地举起酒杯:“时总,cheers。”
“cheers。”
时添举起酒杯,也和周斯复在半空中轻轻碰了碰。
男人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孔在烛光里若隐若现,居然令他一时间有些恍然。
严格意义算来,他已经有整整八年没有和周斯复这样正儿八经地坐在餐桌前,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人的记忆总是带着一丝感性,那么多年过去,坐在对面的人却没怎么变。
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故人依旧还是那个故人。
碰杯结束,时添首先开了口:“我今天早上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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