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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掌心挤了一点洗发水,认认真真开始洗头。
唐郁做许多事情都有一种认真到笨拙的专注感,像洗头这种小事也是,他每次洗头都揉半天,直到挤出满头泡沫,像顶着云朵,唐郁才会有一种自己把头发给洗干净了的成就感。
细腻的泡沫打在头皮上,唐郁闭上眼,用指腹这里揉揉,那里搓搓,他试图复刻小时候爸爸妈妈帮他洗头的手法,像爸爸妈妈那样认真地养一遍他自己。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感觉到有一只大手穿过他的发丝。
镜面上,一只青白色的手无声地落在了唐郁的头顶。
……唐郁将自己的头发吹得柔软蓬松,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一点,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来到了教室。
一进教室,他就看到了那几个坐在一起、气氛无限萎靡的玩家。
唐郁顿住脚步,有点迷茫地看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玩家们。
这几个玩家都是男玩家,早上讲师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语气还是挺活泼的,而另外三个女玩家昨天接了他带猫去医院检查的任务后就一直没回来,所以这几个留在学校的男玩家是怎么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士气萎靡这个词用在玩家头上。
唐郁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了这群玩家身上。
变化最大的大概是喵咚哩,喵咚哩这个玩家唐郁有点印象,他记得喵咚哩话很多、笑容也多,喵咚哩身上散发出来的快乐因子比燕朗还要多。
而现在喵咚哩却低着头,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手臂,偶尔又摸耳朵和鼻子,还举了好几次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看起来既像被蚊子叮了全身都痒,又像青春期对自己有容貌焦虑的学生,偶尔嘟哝两句还是“真的太掉san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不止喵咚哩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小动作,那个叫皮一下很开心的玩家也时不时摸自己的头,神情不再透出那种属于玩家的清澈的愚蠢和狡黠,反而有点呆呆的。
舍曲林倒没有出现那些奇怪的动作,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了,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周围的气压好像都是低的。
当然,也不全是所有玩家的状态都如此低迷,刚进教室,笑着走向那三个玩家的燕朗看起来就挺活泼的。
唐郁竖起耳朵,时不时悄悄偷看玩家那边的动静。
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做得很隐秘,可就在同一时间,舍曲林和燕朗都朝唐郁所在的方向看去——发尾还残留着湿意的青年歪着头,双手装模作样拿着课本,但仔细就看,就能看见课本拿倒了。
帽檐下,那湿润的蓝眸若隐若现,像波光粼粼的海面。
被所有npc和玩家关注、却从不回应任何目光的唐郁第一次……笨拙地、意味不明地看了过来。
沉默了很久都没什么动静的舍曲林下意识调整了坐姿,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皮一下很开心注意到了舍曲林气势上一点微妙的改变,虽然舍曲林还是简单地坐着,但一下子变得像是在参加什么正式会议,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了高智感的精英味。
他想,懂了,大佬要进入战斗状态了,我们要从气势上压倒燕朗这个“哔——”
。
燕朗则伸手理了一下领口,清了清嗓子,用压低的气泡音打招呼道:“大家早上好啊。”
喵咚哩被燕朗一开始的嗓音整得一愣一愣,满脸写着痴呆地看向燕朗。
他呆了好一会儿,也懂了,大概是燕哥卡痰了吧。
卧槽这个游戏连这种细节都要做到吗?牛,太牛了。
即使被游戏虐了,喵咚哩依旧日常吹了一下游戏,而后迫不及待开口问:“我是猪,皮一下是羊,燕哥你有看到舍曲林是什么畜生吗?”
唐郁:“?”
玩家又在说什么黑话?燕朗笑道:“我确实看到舍曲林是畜生。”
这句话被燕朗说得像是在骂人,但偏偏他神情语气都很好,就像是顺着不怎么会说话的喵咚哩接话。
舍曲林的指尖点了一下桌面,神态没什么变化,仿佛被骂的不是他。
“舍曲林是黄牛。”
燕朗说。
唐郁眉头紧锁。
哈?什么?舍曲林是去当票贩子了吗?“那燕哥你呢?你变成什么了?”
喵咚哩问。
“我没有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燕朗感知到了唐郁那边的打量,他的音量变得稍微大了一些,就像年少时他还没直播的时候,就出于炫耀和自得,在朋友面前侃侃而谈自己的通关心得:“因为我探索出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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