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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清楚自己扛不住这种诱惑。
吹完头发,沈弗峥将吹风机送回去,再回来,躺在她身边。
室内的灯关掉,钟弥要枕他手臂,一点点蠕动进他怀里,他摸到她搭在他胸前的手,松至唇边亲了亲,又在黑暗里摸了摸她手指尖。
他抽出胳膊,跟钟弥说,起来一下。
随即,一侧床头灯又开了。
钟弥稍稍有点不适应光线,眯眼问:“怎么了?”
他下床,去钟弥梳妆台上拿了一小瓶润肤油回来,淡淡的橘子香。
她的手指在浴缸里泡太久,手指尖的皮肤起皱了。
头发是他吹的,睡衣是他换的,躺尸到现在,钟弥还没察觉,自己在手上擦了一点润肤油,边抹匀,边俏俏地瞪他一眼说:“都怪你啊!”
他也应,说怪我。
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知错不改,下次还敢错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半阴半晴的天气,单单隔一层白纱,分辨不出时间是否已经近中午。
钟弥被迫醒来只觉得没睡够。
床单被弄湿了,钟弥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羞愧难当。
余韵散去,房间里充斥着事后气息。
她猛把人推开,用手背挡着脸,他试图去拿她胳膊,钟弥抵死不让,趁机还打了他两下,不看他,光听声音钟弥都知道迫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大约面上有笑。
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在哄人:“你早上比较敏感,很正常。”
钟弥耳根通红,不理他,滚去干净一侧,昨晚是他睡着那边,即使同床,与她那一侧的气息也有不同,她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脸,声音闷闷的。
“我当然正常!
是你不正常!
大变态!”
他这次真笑出声,手臂一伸,把钟弥卷到怀里抱住,跟她说要是困,就再睡一觉,反正是下午的车。
钟弥在他怀里招呼些根本没有伤害力的拳脚,鼓气似的说:“我下午就要走了,你早上一起来还这样!
你还是不是人!”
本来昨晚就做过,消耗了体力,她这一觉睡得很沉,要是没有行程的闹钟打扰,她起码会睡到中饭时间才起来。
今早迷迷糊糊,她忽然就觉得有什么大石头压在身上,随即不知道重量消失还是适应了,湿羽毛纷纷落下,最后长久停留在她腿间。
梦里似坐船,整个人荡漾起来。
她惺忪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真处于动荡,沈弗峥跪立于她身前,专心致志耕耘。
她险些以为眼前的香艳画面才是梦境,揉了揉眼,问那个潜心笃志试图做出点门道来的男人,“这在干什么啊?”
彼此距离都为负了。
“这还要解释?”
他笑,俯身吻她两下,声音沙沙的,似起密密细泡的低度酒,“宝宝,你是不是睡傻了?”
她很快被他拖进漩涡,陪他沉沦,也如他所说,早上敏感,他弄得也太凶,床单遭了殃。
这样的情况先前有过一次,她羞到没力骂人,他当时很体贴又很故意地说:“没事,我待会儿下去就说是我把水洒了。”
他这次连台词都不换。
“我待会儿下去就说是我把水洒了。”
钟弥拿枕头丢他,还在生气:“慧姨会担心你是不是得了帕金森,一个月两次手抖往床上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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