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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婀娜的黄木香递到沈宜春跟前。
沈宜春接过花低头轻嗅,抬头笑盈盈地看他,“谢谢你,花真香真好看,我好喜欢。”
“嗯。”
顿了顿,赵如璋眼神发亮地道:“那我明日再去给你买更好的给你簪。”
大周朝无论男女老少都爱簪花,卖花的店遍布大街小巷,更有货郎,乡下的姑娘小子走街串巷地兜售。
只是鲜花价钱不菲,沈春宜极少买。
“不用,我明日一早要出去。”
沈宜春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她要去宜昌伯府做菜的事。
她厨艺好这事,除了家人,没人知道,赵如璋这个未婚夫也不例外。
还好,赵如璋只是看着有些失落,并没有追问她要去哪里。
两人聊了几句,临分别前,他又拿出一支粉蔷薇,说是给蕙姐儿的。
蕙姐儿休息了一日,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只是她怕喝药,端着药碗,脸都皱成一团了,像个蔫巴的坏梨子。
沈春宜拿花的手往她跟前递一下,又缩回来,“给你的,喝完药就给你。”
沈春蕙蹬了她一眼,捏着鼻子,仰头一口气把药喝光,朝她伸出手,“喝完了,把花给我拿来。”
“好,给你。”
沈春宜笑嘻嘻地递给她。
沈春蕙接过花拿在手里赏玩了一会,小心插到窗边的长颈瓷瓶里,又拿出剪子细心地修剪枝叶:“哪买的,还怪好看的。”
“璋哥哥给的。”
沈春宜道。
沈春蕙拿剪刀的手一顿,轻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和我定了亲,送我花是人之常情,才不是无事献殷勤。”
沈春宜斜眼瞅她,“要是他不送我花,送别人,你才该生气。”
“小没良心的,胳膊肘净网外柺。”
沈春蕙把剪刀随手一搁,不忿道,“赵如璋学问没朝哥儿好,性子还跟面团似的,耳根子又软,一点劲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图他啥,非要答应他提亲。”
宜姐儿去年六月才行及笄礼,九月就和赵如璋定了亲。
虽说两家的意思皆是先行定亲,等宜姐儿年满18再成婚,可她心里就是不得意。
若不是她做菜天赋不够好,三年都混不出名头来,也不至于让宜姐儿日日糟蹋自己,还定了这么一个软蛋。
想到这些,沈春蕙不免有些自怨自艾。
沈春宜见她神情落寞,高声道:“你这么说,我可不依。
你是我亲亲大姐儿,我最亲你了,胳膊肘子往外拐?没有的事。”
沈春蕙翻了个白眼,沈春宜上前一把搂住她胳膊,见她没推开她。
便继续道:“还有,璋哥儿哪里不好了,他脾气好,是长处。
他有好吃好玩的好看的都念着我,还听我的话,我说上东他绝不会上西,你说没了他,我还上哪去找脾气好又听话的郎君?”
“你训狗呢,还你说上东他绝不上西。”
沈春蕙没好气地道。
沈春宜朝她咧嘴嘿嘿笑。
沈家和赵家是邻居,知根知底,赵如璋阿爹赵从山是秀才,在一家蒙学馆当教书先生;阿娘吴芳兰温婉和善,在家相夫教子,两人感情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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