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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么久吗?上一次云步虚和白婴、束云壑一战打了多久?好像也是几天几夜。
那应该没事……不会有事的。
她心里不断这样说,但其实也知道,越是觉得没事,越是会有事。
云步虚被她捡到的时候伤得很重,体内妖毒魔毒数不胜数,虽然被她误打误撞拿涤尘镜治疗过,但治疗的时间并不长,在赤焰海他恢复灵力后就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整过,今日又是杀妖王,又是对付大妖们,还要破开禁制送她离开……红蓼有些待不住了,她必须想办法赶回去。
她必须亲眼看一看战场。
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待在安全的地方等他回来。
妖界,其实这会儿一切已经结束了。
束云壑和谢沾衣带着各自的兵团退出了妖域之森,云步虚已经得到了妖界的实际掌控权。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确实受了些伤。
不过已经比他预期得好太多了。
沐雪沉赶到时也没帮上什么忙,那个时候魔尊和冥皇已经在撤退了,看见他只是加快了撤离的速度。
他们以为是道圣宫的支援来了,也不会想到只有他一个人来。
“师尊觉得如何?”
沐雪沉将丹瓶递过去,但被云步虚拒绝了。
“不必。”
他行动自如地穿梭在妖王宫中,还活着的守卫小妖彻底臣服,跪在道路两侧不敢起身。
“传音回去,命净玉带人来镇守妖王宫。”
云步虚下达完指令就要走,沐雪沉愣了愣:“师尊要走了?”
云步虚回眸:“还有何事。”
“此地尚未大定,师尊这便离开的话……”
云步虚冷淡地打断他:“要你何用。”
沐雪沉说不出话来()了。
云步虚正要离开,突然顿了一下,快步朝角落走去。
沐雪沉跟着望过去,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红蓼。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闯出结界来到这里的,紫色的裙子上满是鲜血,头发凌乱,脸上也有伤痕,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更是被阵光留下了许多划伤,那些伤势因道圣宫独有圣光的存在难以快速愈合,她只能受着疼,不断地冒出血来。
不过这些在看到云步虚的一瞬间,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到他好好地站在那里,红蓼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一瘸一拐地赶过来,怎么费尽心思潜入妖王宫,怎么变成狐狸循着他的气息找过来,她用尽全部力气朝他跑过去,在他张开双臂后扑到了他怀里,将自己嵌入他怀中。
“你没事呀……”
红蓼鼻音很重地说,“我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想来看看,可沐雪沉不让我出去,我也打不破结界,我……”
“……总之,你没事就好。”
她没仔细说自己最后是如何打破了那仿佛永远打不破的结界,只说他没事就好。
沐雪沉到这里的时候也不是没关心云步虚,可云步虚当时的反应非常冷淡。
如今面对红蓼的关心,他却做不到那么疏离冷静。
他的心像被人拿刀子在割,每一刀都痛入魂髓,令他这样一个对疼痛耐受度极高的人都颤了尾音,哑了言语。
“跑回来做什么。”
云步虚的措词好像在质问,在生气,但语气根本不是那回事。
沐雪沉从小跟在他身边,长这么大,就没听见过师尊这么柔声细语甚至是惊慌失措的说话。
他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分明就是郎情妾意。
……他似乎误会了红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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