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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蓼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云步虚说:“他没走。”
红蓼诧异地望过来:“他没走??”
以云步虚对束云壑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这里不是道圣宫,是他更为熟悉的冥宫,与谢沾衣打交道这么多年,束云壑在此地游走很有把握,不会急着离开。
目的没有达成,明面上交涉失败,他肯定会起暗中抢人的心思。
他对男女之情没有任何兴趣,不会像谢沾衣一样受蛊惑,他想要的始终都是变得更强——他可以把红蓼丢在这里,但他要拿走她体内的地之主血脉。
谢沾衣和他想要的既然不一样,为何不能各取所需?是以束云壑确实没有真的离开,他真身是走了的,却留了注入精魂的傀儡在这里。
他并没自负地认为,自己的一个傀儡就能从红蓼身上夺走血脉,他也不认为傀儡在这里,谢沾衣会完全发现不了。
云步虚都能猜到,谢沾衣作为冥皇自然更能。
他等着谢沾衣发现,然后跟对方说了面谈时没有的论调。
之所以不当时说,是因为他小心的性格,绝不会给自己留有任何危险。
这些话说了,谢沾衣万一不动心,还起了杀意,他在冥宫里一样会被限制力量,肯定会吃亏。
所以留下傀儡,这个时候说最好。
束云壑与谢沾衣对峙,幽幽说道:“你这样好好守着她,可得手过一次?不行的。
本尊曾经是道圣宫座下之人,比你更了解那些人的女人是何等性情。
就算是只狐妖,被云步虚调·教那么久,也不会再真的为你动心。”
“与其无指望地等着她回到云步虚身边,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你我合作将血脉取了,一分为二,多公平?到时候没了血脉的狐妖,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妖族趋利避害,她不是的对手,没了底牌,且看她会不会好好伺候你。”
束云壑的话一字字戳在谢沾衣心上。
“一旦她真的做过你的女人,云步虚还会要她吗?到时候她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你。”
“血脉和女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谢沾衣缓缓握拳。
是啊,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水镜之外,云步虚和红蓼对视一眼,知道拖不得了。
束云壑的傀儡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魔尊之力,在冥界之中孤立无援,依然不容小觑。
谢沾衣肯定是动心了,在束云壑真身回转之前,他们必须得先杀了谢沾衣。
云步虚也不能再代红蓼实施计划,他们需要一个人去阻挡束云壑,避免他的傀儡和真身出现增加难度。
红蓼的脑容量肯定对付不了束云壑,只能由云步虚来。
压力再大,红蓼最后也还是得自己上。
这次真的没时间了。
今夜是最后的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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