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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知晓真相的少女总是锲而不舍来求见他,让他放过赵全安,天真得令人发笑。
少女猛地跪下,“江大人,小女知晓父亲贩卖私盐已是犯下大罪,可他从未想过谋反,是萧昭蓄谋已久,在一年前强占了我阿姐,父亲为了阿姐的性命的名节,不得不妥协。”
“小女只愿恳求江大人上书陛下说明缘由,您亦是有阿姐的人,其中苦衷,真的无法体会一二么?”
她自知父亲这些年在官场熏陶,一路升迁上来,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说要做一个好官的小县令。
可父亲只有她与阿姐两个女人,还是会想方设法将她送到三殿下面前,想要她上皇家玉蝶,来日东窗事发,也可保全性命。
她无法作势不管,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
少女像是下了决心,抬手扯下头上的簪子,顺便撕掉肩头的衣襟,“只要大人愿意帮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都说烛火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江照雪却在她撕毁衣裳时,便皱眉转过了头。
“你方才撕毁的这身衣裳名叫软烟罗,是宫中娘娘最爱,一年才进贡两匹,一尺便要卖上千金,足以让一个县的百姓三年衣食无忧。”
“雍州堤坝早有泄洪之象,知府却以无钱为由一拖再拖,以至死伤万数,庄稼尽毁。”
他冷冷道,“这便是赵全安罪无可赦的铁证。”
第33章但他只能属于我
当初雍州的水情传到上云京时,已是半月已过,待江照雪赶到雍州,才会以为雍州一直在修建水坝,一切皆是天意。
直至这些时日彻查,才让真相浮出水面。
赵全安有苦衷,天底下又有几人没有苦衷?
“赵姑娘,请回罢。”
江照雪淡淡道。
少女唇色苍白,从未觉着身上最令她喜爱的颜色这样让人难堪。
她拢了拢肩头的衣襟,低头不敢看江照雪,转身匆匆退了出去。
谁知刚走出书房庭院外的拱门,后颈忽而被一只手迅猛袭击,短促的疼痛后,她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再次睁开眼,入眼是间昏暗到瞧不出任何陈设的屋子。
但屋中并无霉味与潮湿的水汽,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什么用来杀人的暗室。
“不知阁下意欲何为,不妨现身一见。”
她强行镇定下来,扶着墙壁站起身,环顾四周,试图看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散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这才看清,不远处有扇屏风,而脚步声正是从屏风后传来。
一直到她面前停下。
昏暗里,她只能看清对方过分高大修长的身影,以及那股令她喘不过气的威压。
“你在书房里,和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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