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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抬头看了门外的天色。
顿了顿,她才道:“天色也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今儿来是临时决定的,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也查探到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她可不打算夜里住这。
要是这群人狗急跳墙,她得不偿失,“今日就到这,账簿我带走了。
明日,我再过来……”
吕承志渐渐松懈了紧绷的神经,王姝话音又转:“林二、乌玛,你们留下。”
丢下这句话,王姝带着一批人离开了。
……人走了,死寂一般的会客厅里许久没有动静。
直到林二、乌玛等人也走了,站着没动的吕承志才忽然转身,给了朱氏狠狠一巴掌。
朱氏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娇艳的脸瞬间肿的老高。
要知道,她自打嫁给吕承志就一直被捧在掌心。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吕承志可从来没敢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今儿不过是挨了顿批,竟然打她?“你打我?”
朱氏不可置信,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
要是在平时,吕承志见她哭,立马就要哄了。
今儿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气得要将她脑袋上的东西全扯下来:“谁让你戴着这些东西的?不是告诉过你这些东西不要碰,要转手的吗!”
“你说过我喜欢可以随便拿的!”
朱氏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捂着通红的脸顿时就哭起来。
她最是爱哭,一哭便叫嚷:“我平日里就这么戴的,也没见你说过啊!”
吕承志被她噎得脑瓜子嗡嗡的,平日是平日,今儿是今儿。
他晓得这妇人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往日有多喜欢她单纯直性子,如今就越觉得闹心。
这等稀罕货平日戴出去显摆一两回就已经够了,日日戴着这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吃着锅里的拿着碗里的?这主家的小丫头片子都来了,也不晓得瞧准了风头藏一藏!
当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妇!
朱氏还在数落吕承志出尔反尔,出了事就知道赖她,吕承志不堪其扰,转头追了出去。
他突然想起为何林二眼熟了。
这不是他的老师傅林鑫的儿子吧?瞧着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着若林二当真是林鑫的儿子,他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攀到一点交情。
毕竟他也算是林二的师兄,若这林二是林鑫的儿子的话。
不过很显然,吕承志打错了算盘。
他追到了林二,询问了林二的身份。
林二似笑非笑地盯了他许久,否认了。
无功而返。
书房中,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吕承志心里鼓噪着各种情绪。
烦躁地砸了一桌子东西,再扭头,看绫人羽仿佛没事人似的不声不响地站在窗边不由就来气。
“绫人羽!”
吕承志站起来踱来踱去,心烦意燥得叫他脑袋一片浆糊,“你光杵在那儿作甚?平日里不是挺能耐么?今儿怎么就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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