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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知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兰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带她来看朱家出殡?听了谢兰胥的要求,荔知这才明白他这是在有的放矢,怪不得要带她来呢。
两人暂时分头行动。
荔知惯会讨人喜欢,谢兰胥给的任务对她来说并不难。
半个时辰后,她在朱靖的灵前上了一柱香,正打算离开灵堂去向谢兰胥报告,一个小厮忽然惊慌失措地冲进灵堂:“老爷,不好了!
柴房烧起来了!”
“什么?!”
朱海清大吃一惊,“还不快让人灭火!”
听说府中走水,来吊唁的宾客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柴房和灵堂都在前院,若是火势控制不住,烧来灵堂是极有可能的事。
就连朱海清自己都知道此事不可疏忽,小心起见,连忙护着敬王往院外撤退了。
荔知正想走,谢兰胥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阿鲤!
快走,柴房走水了——”
谢兰胥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荔知忽然间门明白了柴房忽然走水的原因。
她一边频频回头查看有没有人突然走进灵堂,一边屏息凝神看着谢兰胥毫不避讳地推开了朱靖的棺木。
“你在做什么?”
荔知难以置信。
“看死人。”
谢兰胥抬头瞥了她一眼,“你看么?”
荔知:“……”
多谢,但不必了。
眼见着迟早有人要进来查看灵堂状况,荔知不断催促,谢兰胥终于合上了棺木,状若平常地和荔知一起走出灵堂。
朱府家丁都在忙着灭火,朱海清和谢敬檀第一时间门转移去了安全的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从灵堂中迟迟走出的二人。
“你看到了什么?”
荔知问。
“大理寺的验尸结果说,朱靖死于后脑重物敲打导致的头骨碎裂。
棺中朱靖的死相却是口大张,面色绀紫,眼球凸出。
脖子上明显的十根手指印痕。”
“你是说,朱靖是被人掐死的?”
荔知惊讶道。
“如果朱靖是被掐死的,”
谢兰胥说:“白秀秀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掐死一百八十斤重的朱靖?”
这个问题让荔知陷入深思。
“这就有趣了。”
谢兰胥微笑起来。
两人在混乱中走出朱府,坐回马车后,谢兰胥取出一张素帕反复擦拭刚刚摸过棺木的手,淡淡道:“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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