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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止亲后有定……”
。
“停……”
,夫子开口打断他,红木戒尺点了点宋沅礼的案桌,“来,你接着背……”
。
宋沅礼立时汗毛都竖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背诵道,“定、定亲后能静、静亲后、能安、安亲后能虑、虑亲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夫子挑不出二人毛病来,又听着他俩着实都背了下来,便挥挥手,让他二人坐下仔细听讲。
“切……背下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见君刚坐下,便听着离他不远处,隐隐有说话声,听上去不太友善,他余光中瞥了一眼,的确瞧着有二人,眸光不善地往这边瞄,其中有挑衅者还瞪了他一眼。
他不动声色地回眸,不再理会。
学堂里的小课乃是一个时辰一堂课,转眼下课时,已是中午。
他收拾好书袋,同宋沅礼一前一后地出了学斋,相伴着往膳堂走。
“你可真厉害,夫子竟然会让你做他的助教,不愧是案首!”
,宋沅礼这个话痨又闲不住。
“沅礼谬赞了,只是帮着夫子收收作业罢了。”
,这课代表的职位,谢见君从前上高中时也曾担任过,大抵夫子也是看在他所谓的案首的名头上,才给他安排了这个活计。
“哎,真好,我要是能做夫子的助教,青哥肯定高兴坏了,说不定还会给我炖猪蹄吃呢。”
,宋沅礼咂摸咂摸嘴,一脸的陶醉模样。
但谢见君瞧他那嘴馋劲儿,怕是比起做助教,他更想吃炖猪蹄,故而莞尔笑道,“兴许膳堂今日也有呢。”
正说着,二人入了膳堂。
“呦,谢案首,您也屈尊降贵来膳堂吃饭?”
,方才在学堂上阴阳怪气的俩人迎面撞了过来。
谢见君不欲在开学第一日就招惹麻烦,便只当没听见,拉着宋沅礼就要走。
“不吃饭,来膳堂作甚?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
,宋沅礼嘴快,当下就怼了回去。
“你!”
,那书生被平白揶揄了一句,大抵没想到宋沅礼当真敢不管不顾地回顶他,当下就指着他想要说点什么。
谢见君猛然攥住他的手指,冷声道,“这里是膳堂,等会儿夫子和山长都要过来用膳,你确定要在这儿生事?”
。
那书生脸色一变,霎时往膳堂门口张望了一眼,抽出被攥紧手指,端起自己的饭盘就朝一旁走去,身后先前瞪眼挑衅的书生紧跟在身后。
“吃个饭还不安生,真是晦气。”
,宋沅礼撇撇嘴。
谢见君没搭话,打眼望着那两个书生的背影,眸底晦暗不明。
哪怕不能跟所有的同窗搞好关系,他也不想结下梁子,但这俩人无端生出来的敌意,还是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倒是宋沅礼心大,当下捂着肚子说饿死了,半个身子趴在台前,指了好几道荤菜,那饭盘子推得跟小山高似的,谢见君点了记素菜,二人寻了一处不打眼的地方坐下。
“瞧他这身穷酸劲儿,到底是小地方来的,无非就是运气好些,才摘了这案首的帽子,得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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